陈嘉扬叁番两次当救星,刻薄如盛实安,都要承认他的确不错,有心回馈,到了他的办公室,四处找着问:“版面在哪呢?”
陈嘉扬把她按在沙发上,“黑眼圈都快掉下来砸脚上了,睡你的觉。”
盛实安被按倒,又挣扎着坐起来,“你怎么又骗人?”
陈嘉扬蹲下身跟她平视,应道:“你脸都耷拉好几天了,没人管不合适。”
盛实安静了一会,“我不会跟你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图我什么?”
陈嘉扬慢慢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周四发了工资,我图你请我吃顿饭。”
盛实安警铃大作,“你又不缺钱,别勒索我。”
他摇摇头,认真道:“好些年没人请过我吃饭了。你帮帮忙。”
盛实安困得眼珠子糊涂,脑子还是清亮的。买卖不成仁义在,但是总要跟他说清自己的决心,男人似乎总以为女人是欲拒还迎,不如就跟他吃顿饭。
她想着想着,陈嘉扬起身去倒水,细细的水流缓慢地注入玻璃杯,仿佛具有催眠功效,她上下睫毛一碰,坐着就睡着。
好久没有认真午休,盛实安一觉睡到黄昏时分。窗帘掩着,漏出一线橘红的夕阳,陈嘉扬在桌边看报。
盛实安感觉自己脑子不大灵光,有些懊恼地爬起来,“走吧,请你吃饭。”
她站到镜子前,预备把口红印处理掉。拿出纸,对上镜子,看了又看,口红印早没了。
难怪方才睡觉时觉得脸痒。她难以想象陈嘉扬蹲在沙发边擦她脸的情形,为大局考虑,不问为好。
陈嘉扬放下报纸,随她出门,走过半条街,过程中盛实安先后指住叁家餐厅,“那个不行,那个也不行,还有那个,我请不起。”
陈嘉扬打着呵欠问:“预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