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情观只存在童话故事里,现实中的爱情也不过是种工具,富豪们用它联姻,政治家用它结成同盟;穷人用它搭伙度日,有些人则用它圈养宠物……”孙思茜想起了昨天在车里发生的一幕,又觉得一阵恶心想吐。
“是我简单了,还是你复杂了?爱情不就是冷了的时候,你想抱抱那个人吗?”王冬川并不认同孙思茜的说法。
“其实我想抱的是父母,可我能抱着的只有他们的墓碑,碑太凉了,取不了暖的。”孙思茜耷拉在王冬川肩膀的手在颤抖着,大概是在哭吧……
这一夜,孙思茜在哭泣中睡得很甜,但王冬川却怎么也睡不着,半夜孙思茜像小猫咪一样蜷成了一团,热得掀开了被单腿都耷拉在了王冬川的身上。
为了冷静,他半夜起来洗了两个冷水澡,最后睡在了床铺旁边的地板上。要问为什么不睡上铺,当然是因为看不到孙思茜,他会担心。
第二天醒来后,孙思茜心情大好,看着地板上冻到哆嗦的王冬川心情就更好了,可惜孙思茜和王冬川的古怪体质,让他们和感冒绝缘,否则要是能看到王冬川鼻子上挂两条浓鼻涕,说不定孙思茜已经能好到回去继续加班工作了。
离开了青年旅社,孤男寡女旅行团再次出发,开着r8的超级跑车正式开向了目的地乌镇。
这著名的江南水乡拥有东方威尼斯之称,孙思茜早就想来看看,但因为工作原因,一直都没有来过。这次来她可谓准备齐全,在小镇入口处的出租衣物店借了一间更衣室,她就换上了一身白色用金线刺绣的短款旗袍,穿着红底细高跟手握一把油布伞走了出来。长发被高高盘起,插上了一根玉簪,美若民国时期的尚海当家花旦。
“老板,我要那套!”有租衣的游客不满地要换衣服。
“别傻了,那是人家自己带的,看那手工没5万我把店送你,你还是老实穿这套还珠格格容嬷嬷套装吧!”老板调侃道。
“好看吗?”孙思茜梨涡浅笑,走出店来撑着小伞转了一圈。
“大小姐,我用哪去看?”王冬川欲哭无泪,浑身上下大包小包背得比战士的行军包还大,胸口就挂了两部单反,腰间还别着4个长短镜头,脖子后面插着的自拍杆跟避雷针似的,这要是打雷第一个劈死的就是他。
王冬川算是明白了,孙思茜叫自己出来哪是要旅行啊,就是缺个跟班而已。只不过最后孙思茜在牛和他之间,选择了他而已。
“别抱怨了,跟你说,我就是来拍照的,你要是拍丑了……扣工资。”孙思茜笑眯眯道。
“我是医生,又不是摄影师,这要求太狠了。”王冬川好想哭。
“不懂就学啊,我可以教你的。”孙思茜不管,今天就是卯上王冬川了。
女王有命,王冬川不敢不从,只能扮演好跟班、摄影师、移动伞撑,甚至开路工具。
虽说现在是旅游淡季,可乌镇的人依旧不少,到处可以见到嬉笑疯闹的小情侣,别人拍照有个美颜相机加自拍杆也就够了,哪怕光线不好还有ps啊,怕什么。
可孙思茜对于什么修图软件满是鄙视,不光严格的要求采光、角度、构图不说,衣服也要跟随背景的不同进行切换。光旗袍她就准备了6套,裙子多达10条,还不算数之不尽的发卡等小饰品。
王冬川就是一个移动补给车,走哪背到哪。好在体力好,换一个虚一点的男人,不出2公里就累死在垃圾桶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