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的!有细菌怎么不早说!”江郎中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连忙收拾行李说道。
“你打算干嘛?”王冬川不解道。
“当然是跑路啊!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等着被传染吗?其实几个月前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一些平日里对我没好脸色的村民,突然一下变得极其有礼貌了,还有一些老人的老寒腿,这个天早该痛得在我这里叫娘了,但最近遇见了,他们穿一单裤衩,跟没事人一样,不是中邪,肯定是得病啦!”江郎中上蹿下跳的收拾着,正因为是医生,所以他比谁都清楚细菌武器扩散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你真的以为可以从疫情区里随便逃走吗?这里所有人都已经被监控了,我保准你还没有到城里,就会被抓起来的关进实验室里,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医学实验,每天抽十几管血,得病了研究你为什么得病,没得病研究你为什么没得病?
作为人类攻克这种细菌的小白鼠,未来的医学史上都会留下你浓墨重彩的一笔。”王冬川轻描淡写的几句已经吓得江郎中都想哭了。
“那你到底想怎样啊?细菌扩散啊!不是好玩的,死了都不知道成啥样了?”江郎中怨念地放下了手中的家当。
“很简单,帮我把那扩散者给找出来,只要将他控制住了,疫情便能得到有效控制。”王冬川坚定道。
“唉,早知道不问了,知道了比不知道还憋屈。”江郎中无奈地深深叹息道。
天色渐渐转暗,屯里连狗都缩进了狗窝里取暖了。依稀的路灯下,缩着脖子的江郎中把王冬川带到了村西头,爬在了一个草堆上偷窥着一户人家。
这略显破旧的小房子里灯光昏暗,只有一间房里亮着灯,透过窗户可以清晰看见屋子里摆放着各种医学书籍,人体解剖挂图,甚至一副骷髅架子。在那案台前坐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有些神经兮兮的奋笔疾书,挂着听诊器的样子又像医生,又像傻子。
“他叫周二福,过去是屯里出了名的秀才,读的是省城的医科大学,甚至已经考上了研究生,那时候他父母特牛,逢人就炫耀二福有本事,以后是要有大出息的人。
可是谁知他家的孩子只会死读书,根本不擅长人际交往,在省城里被同学们排挤,在医院实习也不顺心,就这么给他得上了抑郁症。
二老没办法接他回家,他还一个劲的喊着要读书,乱骂自己的爹娘,甚至把二老给活活气死了,连葬礼都是屯里人帮忙安排的。
如果要说屯里有谁有能力可以研究细菌,我知道的就他没跑了。”江郎中一边说,一边狂灌着墨绿色的饮料。
“你这喝的什么?味真大。”王冬川皱眉道。
“万能神药板蓝根啊!不是你告诉我有细菌传染的吗?不喝点东西预防一下,谁知道怎么死的?”江郎中怨念道。
“真想预防那种细菌只有喝一种东西有效……”
“什么东西?”江郎中追问道。
“敌敌畏,死了,自然就感染不了了。”王冬川说着爬下了草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