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琴弦能拨动人心?我尝试用一样的动作去演奏,声音发生了改变不说,也没有了那种感觉?为什么?”朗基努斯近乎是操纵王冬川的嘴说出了这样的话。
“王大夫说得很模糊,一时半会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硬要解释的话,只能说古筝如中药,一味方也可治百种症,只需调节方子里药物的计量,就可达到各种不同的效果。
药方也好,音律也好,终究只是术,重要的还是操纵术的人心。”农鹿倾城其实挺健谈的,只不过有时不太放得开,被陈规束缚住了。
“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行离开!”王冬川抱拳行礼,完成了和朗基努斯的约定任务,转身就想走。
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拔不起来腿……
“大哥??你到底还想怎样啊?该问的也问了,别人也回答了,还不让我走?非要我睡给你看吗?”王冬川在心中欲哭无泪的跟朗基努斯叫屈,只因为朗基努斯固定了他的腿,不让走!
“我想再听一遍她的演奏。”朗基努斯可谓得寸进尺。
“现在半夜12点了,你让别人弹琴……”王冬川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可就在王冬川心里自己跟自己吵架的时候,农鹿倾城却是已然拿出了古筝放在了一旁的茶台上。
“王大夫,今晚你很古怪,总是欲言又止,话儿也是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但看得出来你对我谈的曲子很感兴趣。
现在已经过了三更,久留你也不合适,所以就演奏一曲,当是给你送行吧,祝你明天也能一帆风顺。”农鹿倾城可谓善解人意之人,一曲绵延又长慢节奏的音乐,弹得又一次让人心灵跟随着一起跳动。
直到这时候王冬川才感受到了那让朗基努斯魂牵梦绕的感觉是什么,王冬川发现农鹿倾城的曲子能完全符合听众的心率,在通过细无声的微弱改变带着心跳的节奏也发生微弱的改变。一般人根本感受不到这种细节的变化,只会觉得这是天籁,听了还想听。
一曲送别,王冬川回到家却不愿意睡床,轻轻的脚尖一点,身体飞起五米有余,稳稳的落在了琉璃瓦上,看着明月繁星就这么双手抱头的躺着,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美哉妙哉。
“感受到了吗?那乐曲的神奇。”朗基努斯和王冬川聊天道。
“朗基努斯,农鹿倾城再美也和你有缘无分的,因为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也没办法让别人和孙思茜共享我的人生,你要明白……”王冬川有些遗憾的对朗基努斯说道。
“我从未想过要占有她,她的肉体或者她的情感对我没有吸引力,我喜欢的是她曼妙的乐曲,在我近乎和地球等长的生命里遇见了太多太多的事物,绝大多数都丑陋不堪,难得遇见如此美妙的事物,我只是想听听而已。”朗基努斯远比王冬川想的有分寸。
“对不起兄弟,不能帮助你,我很遗憾。”王冬川闭上了眼睛,真诚道歉道。
“没有必要自责,这也是我生活中的一段体验,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在远古神菌要杀我时,我却要义无反顾的反抗,因为在生命中只要活着,我们总会遇见各种各样让我们喜欢的事物,哪怕今天没有遇见,总有一天会遇到的,为了明天可能遇到的美好,也要努力活过今天。”朗基努斯的生命变得更有意义了。
“让我们一起为了明天的美好,努力活在当下吧!”王冬川笑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