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底的真空状况带来了阵阵凉意，让小妖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别扭起来，像旧时裹了脚的女人一般，迈着细细小小的步子往前挪。
她和陈思明故意错开了时间，间隔了有一会才分别从洗手间出来。小妖一路上都走得做贼心虚，总是觉得有火辣辣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扫射过来，所有低低的谈话声也都像是在嚼她的舌根。
小妖拧着个眉头，想着要找什么借口跟梁sir解释：怎么去个洗手间去了这么长时间？要不然说闹肚子了？可这裙子上的几个新鲜脚印又该怎么说？
妈蛋，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撒谎的料！从来只有别人骗她，她骗别人一次都没成功过。
管不了了，爱咋咋地吧！
回到她和梁建中坐的位置，男人正低着头在手机上左一下右一下地划拉着，听见她坐下的声音，连头都没有抬。
“我回来了。”她小声说着，偷偷从眼角观察着他的表情。
对面的人忽然站起身来，走到跟她同侧的榻榻米上，紧挨着她的身侧坐下。
“三十六分钟。”
小妖莫名其妙的扭头看着梁建中，不明白他说的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只大手突然伸到她的裙底，没有摸到内裤的阻碍，男人惊讶地挑起了眉。
“被他拿走当纪念品了？”梁sir的语气突然变差了很多。
骨节分明的手指毫无预告的直接往小妖的腿心塞了进去，刺激得她猛地弯下腰，满脸惊惶地看着对方：
这，这，这里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饭馆大堂啊！
“慌什么？检查一下而已。”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拿过餐巾来像播放慢动作一样细细地把粘连出来的晶莹揩掉，“果然做过了。”
小妖咬着嘴唇不敢吱声。
“真是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不是玩失踪就是打野战！跟我好好吃个饭就这么难为你？！陈思明要胡闹你还陪着他！”梁建中阴着脸，也不知道是生她的气多一些还是恨陈思明多一些。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小妖心虚胆颤的嗫嚅着。
“你叫得哭天抢地，他唱得荒腔走板。我手底下播音的几个人，我再听不出来，还有脸在台里呆着？！”梁建中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看似轻轻地放下，五指却攥得关节发白。
小妖紧紧盯着被他狠狠捏着的杯子，一瞬间有种错觉，好像那是自己的脖子，梁sir再使点儿劲，就会轻而易举地把它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