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绯一天没用手机,这会打开来,果然看见了肖策的未读消息。是半小时前发来的,说他下班了,来接她。
陈绯垂头,打字:别来了,做不动。
想了想,全都删掉。
重新编辑:到哪了?
这条还是没发出去。
半个小时……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说什么问什么都来不及。
陈绯呼了口气,按下锁屏键,一抬头,肖策就搁眼前杵着。从他投来的视线判断,刚才自己的操作都被看在眼里。
“……”陈绯没好气,“哑巴啊?来了不出声。”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快成哑巴的是自己。肖策上前一步,从陈绯肩头摘下她装着衣服鞋子的大背包,先回答她没发出去的那条消息。
“累就不做。”
还真看到了。陈绯哼了声,想回敬他:不做我要你干嘛。
可不等陈绯再开口,肖策又道:“嗓子劈了,少说话。”顿了顿,低声说,“走吧。”
走就走。喉咙被火燎过似的疼,一天磨下来,陈绯现在没精力跟他较劲。两人并肩离开,全程没有其它交流,也没人发现远处躲着的李潇。
省台距离金安小区有三十多分钟车程,陈绯坐在的士后座,头一点一点地冲瞌睡。肖策把她往自己这头一拨,陈绯顺势斜靠上去,低喃:“我要是睡着了,别喊我。”
肖策:“好。”
到了地方,陈绯睡得正酣,肖策把她背起,请司机师傅将陈绯的大挎包挂在自己脖子上。
其实几下一折腾,陈绯就醒了,可她伏在肖策背上,懒得睁眼。她在肖策耳边叨咕:“我近期都忙,没空找你。”
肖策走得很稳,说:“把你的时间表给我,我去找你。”
陈绯扯扯嘴角,“别了,肖工的时间多金贵。”
肖策脚步微顿,解释道:“上周六我们去北京出了趟差,周三才回来。”
这说法,似乎认定了陈绯刚才那番话是在怪他前阵子不联系自己。陈绯觉得他想多了,心头不爽,胳膊一撑,从他背后跳下去。
陈绯:“不用跟我交代行踪。”
到了肖策那儿,陈绯直奔浴室,三分钟冲完澡,毛巾上下呼噜一通算是擦完。趿拉着鞋,直接钻进被子里,脑袋一沾枕头,恨不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彻底放松——什么都不想了,睡就完事。
陈绯不知道肖策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多。
是被胃疼给闹醒的。
开始只是钝痛,陈绯背朝肖策,一手按住上腹,另一只手摸到手机,翻了会微博热搜,又戳开公众号更新的文章试图分散精力。很快就发觉不管用,索性闭眼熬着。
半个小时后,胃疼不减反增,发展成绞痛。胃像是被人握在手里,时不时用力,拧毛巾一样地扭成麻花结。然后松开,再拧紧。
陈绯也随着腹内的阵痛,一次次蜷曲身子,拳头紧攥,额头背心冷汗涔涔。
忍不过去了,陈绯在被子里用脚踢蹬肖策。后者意识游离,翻身来抱她,眼睛还没睁开,声音黏黏糊糊,“绯绯……”
“绯你个头。”陈绯咬牙,“给我倒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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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姨奶: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评论一下评论一下评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