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这意味着,无论对方出什么招数,都可以第一时间拆解,对方的攻击性越强,招数就会被拆解得越散。以柔克刚,正是这套剑法的精髓所在。”
“这样听来,还有点意思。”秦青墨放下手中的茶杯,“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练成这所谓的香月媚骨?”
“不,”秋葵摇头,“我练不了——也没有人可以练成。”
秦青墨微微皱眉。
“会走火入魔。”秋葵解释道:“香月媚骨的剑诀我看见过一次,其真气运行方式,我们无法做到,因为这套剑法的功力与我们所修的内力不相融。强行融合,会令真气崩溃。”
“既然明知练不成,那我真是不懂你们到底在忙些什么。”秦青墨将话题重新引导那些少女身上:“找活人试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一句话。”
“什么话?”
“奇女含香,冷月如霜。柔肤媚人,肌骨销魂。”
秋葵说着,黛眉一挑:“最后一招香月媚骨,只有女人可以练,而一旦练成……”
停顿片刻,她又继续道:“一旦练成,那么每当此人动用真气而出汗的时候,她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销魂的香气。”
秦青墨突然明白了,为何秋葵和宁歌要派人找各路调香师,又要牺牲无数少女试香。
“你想假意练成了香月媚骨,名正言顺继承月华门门主之位?!”
“不错!”秋葵的野心毫不掩饰,“就连现任的门主都不曾练成香月媚骨,所以一旦谁能让所有人相信她练成了,那么她就一定可以使整个月华门信服,直接继任门主。”
“这太荒谬了!”秦青墨觉得她简直疯狂:“你就不怕被人识破?”
“没有人可以识破,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见过这一招究竟是如何使用的——我说过,没有人真正练成过!所以……”秋葵说着,冷笑道:“只要我能做到在动用真气时散发香气,其他人不会怀疑。”
而这,也就是她们处心积虑、杀了一个又一个调香师的所求——
香气。
她需要一种能在她动用内力时会散发出的、销魂的香气。她找了那么多月华门的女弟子去充当试验品,就是为了这种香气!
“行,我现在不质疑你的计划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另一件事。”秦青墨不太了解月华门内部的情况,所以也不再纠结这个,毕竟现在还有更急迫的事情有待商榷:“那些试验失败的女人你们藏在箱子里准备处理,而且特意托我们从陈三爷那里运镖——但是你们应该也听说了,这事没那么顺利,现在宁歌已经搭进去了。”
秋葵皱眉,“跟陈三爷作对,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口中的“他”,毫无疑问,就是夏意。
“这件事不涉及夏家的利益。”秋葵眯起眼睛,“夏意这个人我听说过,他不是那种会为了所谓正义和人道而出手的人——甚至他本人所干过的不人道的事情还要更多。”
“是,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秦青墨打断秋葵,他补充说道:“宁歌可以说是首当其冲,接下来他还会对付我们。”
“宁歌公主……”秋葵想了想,突然来了一句:“他怎么还对宁歌下手?宁歌不是他的老相好么?”
“噗——”
秦青墨刚喝了一口茶,听见这句差一点喷出来。他自诩有风度的君子,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如此失态过。
“这话你去当着夏意的面说。去,试试,看他弄不弄死你。”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秋葵柳眉竖起,“不管他们两个什么关系,总之,夏意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如果他非要破坏我们的计划,这事恐怕很棘手。而现在的问题是……”
“夏意这么做的动机。”
“没错。”秋葵点头,“他与我们作对,继而劫了陈三爷的镖,这梁子结下,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还多了一个麻烦,这简直是在自虐。所以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要尝试,想办法让他收手。”
“其实你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性……”
秦青墨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严肃冷然:“你说过,没有人能够练成那最后一招,可是……万一呢?而夏意,也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能够练成那套完整的月华剑法,所以……”
秋葵听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眸子一沉!
“……所以,他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不惜折损他自己,只为了给那个人扫平一切障碍……让她能够顺利地接任月华门。”
第89章 媚香6
夏意抱着夏怜回到内室,沐浴用水早已打好,温热的气息溢满了整个房间。虽是刚刚练完剑出了些汗,可毕竟现已入秋,夜晚还是有些冷,特别是风一吹,整个人都觉得凉嗖嗖的。
所以在路上的时候,夏怜不由得抱紧了夏意的脖子,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了缩,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她的这一小动作对他很是受用,进了房将她放下以后,他俯身亲吻了她的额头,眼底也尽是宠溺之色。
“你乖乖坐着,我去给你拿巾帕和皂荚。”
在夏意转身去拿沐浴用品的时候,夏怜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要给自己洗澡么?就像主人给小猫洗澡?
走神的片刻他已经将所需的用品置办到位,巾帕皂荚花瓣,甚至连她平日里一边泡澡一边点香薰的习惯他竟然都晓得,一转身就点上了香炉,里面熏的是安心宁神的香。
准备好这一切后,夏意才又走到夏怜身边。她有些紧张,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我说过……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也有些沙哑。
她红着脸别过头去,咬住了樱桃红唇,胸脯因心跳的加速而起伏着。她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挑开了自己的衣襟、探入自己的身体。她的身子微微一抖,那衣裳就从肩膀上滑落了下去,如同剥落的蝉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