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森:“……”
她转头凝视了他一会儿。
紧接着,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撕开,倒进透明的玻璃杯里,莞尔一笑:
“可是怎么办?我不爱你,詹姆斯。”
“你会爱上我的。”
詹姆斯-英格拉姆把淡金色披肩长发撩到耳边,却因为头上绑着绷带:
“斯坦福的姑娘们开车开到密歇根,在我寝室门口排起长队就为了和我告白。你现在没有被我吸引,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开始对你施展我的魔力。”
……真是多谢你没有施展。
没魔力的时候都蠢成这个样子,有魔力的时候得蠢成什么样啊。
李文森把泡好的咖啡放到他的床头,然后站起来,缓步走到墙上一幅儿童涂抹式的大作边:
“这是谁送给你的画?”
“女孩子们。”
英格拉姆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深思道:
“文森,你到底哪里不爱我?发型?眸色?长相?”
李文森:“……”
她望着那副画:
“我能把画取下来看看吗?我一直对这种蒙克主义的表现方式很感兴趣。”
“当然。”
英格拉姆摆摆手,仍处在深思中:
“然而长相是不可能的,我的长相近乎完美。难道是你不喜欢我的肤色?可雅利安人都是这种肤色,你也很白,没道理不喜欢我的皮肤……那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
“……”
为什么她遇到的男人一个两个都是这种法国大革命类型?
自恋到让人想先砍头后鞭尸。
李文森背对着英格拉姆,面无表情地把画摘下来,面无表情地欣赏了几秒画上乱七八糟的一团黑色,再熟练地把手里的□□挂到了画的背面,最后又面无表情地把画挂了回去……
然后她回过头,笑眯眯地说:
“你的脑子。”
英格拉姆:“……脑子?”
“你脑子里装得水太多了,总能让我联想起某种豆腐渣。”
李文森中肯地说:
“你全身上下我最不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
英格拉姆:“……”
“不过说起来,你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还蛮可惜,后来我去调取了的视频,你摔下来的地方离监控器太远,看不清是不是有人不小心在那里放了障碍物,无法追究店家的责任。”
李文森在他病床边坐下,随手拣起一只红青相间的苹果,在手上抛了抛,仿佛随口一般聊道:
“伤得这么重,一分赔偿都没有也蛮可惜的。”
“可惜倒不怎么可惜,我摔伤不重,只是后期并发症严重……你想吃苹果?”
英格拉姆立刻殷勤地拉开抽屉:
“这里有刀。”
“不必。”
李文森顺手从裙摆下小腿处抽出一把狭长的匕首来,粼粼的光芒从她眼前掠过。
她漫不经心地用这把近十公分的长匕首削下一圈完整的苹果皮:
“我倒是很好奇,你当时是怎么摔下来的?”
“我不记得了。”
英格拉姆躲过她的眼神:
“大概是脚下不小心一滑吧,你那天晚上自己回去了吗?”
“嗯,我一直没有等到你,就自己回去了。”
李文森抬起眼,把削好的苹果放在他的床头柜上:
“会不会是有人推了你一把?”
“怎么可能。”
英格拉姆笑了:
“这又不是拍恐怖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