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头尾相连的蛇,无穷无尽,无始无终,在古老的象形文字中,意为……
永恒。
鲜花与爱情转瞬即逝。
而她是他的永恒。
是他生命里,唯一确定的东西。
……
乔伊伸手滑入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紧密地相扣,一点点吻过她的睫毛和鬓角。
她的衣领散开,从白皙瘦削的肩膀滑落下来,堆叠在手肘上。
而他微微垂下眼眸,遮住那双别致的瞳仁,也把那些纷杂的、隐忍的思绪,收敛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七年,两千两百五十五天天,六万一千三百二十个小时。
直到此刻,她才算真正与他定下这比人类有史的文明,更古老的契约。
无论她抱的是什么心思,无论她轻易答应他求婚的目的是什么,她都已经与他锁在了一个环里,除非死别,否则此生再也无法逃脱。
……
李文森挣扎着从他的吻里脱出身,从情.欲中艰难地找回了理智,刚抬起手又被他按下:
“你给我戴了什么?”
“一把锁。”
他按下她的手,又吻了吻她的唇角,绝口不提他为了拿到这枚戒指花了多大的代价,经历了多少轮谈判,又已经准备了多久。
“不值钱的小东西,不要在意,我们继续。”
李文森:“……”
“今天不能继续。”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还没冒出一个头又被他拉回去:
“乔伊,我今天很忙,还要赶明天去g大交的论文。”
“论文我帮你搞定。”
乔伊额头抵着她的。
他虽然说只是不重要的小东西,手指却一直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个小小的金属环,吻也轻轻地从她的脸颊蔓延到锁骨:
“然后我们继续。”
“……”
李文森敏锐地察觉到贴着自己小腹的……某种热度。
感觉……相当的不妙。
她会死的。
她是东方人,乔伊是欧洲人,两人身体构造差异太大,耐力上的不同也大到突破天际。虽然乔伊的技巧之高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但仍架不住他在漫长的前.戏后,刚开始进入时,那种身体在缓慢研磨中被慢慢打开的……
她真的会死的。
李文森握住领口:
“乔伊……”
乔伊俯视着她,又吻下去,单手一颗一颗解开她裙子腰侧的纽扣:
“嗯?”
“今天不能继续。”
乔伊捉住她的脚腕,朝一边曲起……于是她的裙摆就徐徐展开,逶迤落地。
领口还滑落在她的手肘上。
乔伊吻了吻她膝盖以上腿的内里:
“为什么?”
李文森:“……”
她想把腿从他手里抽出来,或者换个姿势也好,却发现他手指看似松松笼着的手指,实际用了巧劲,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乔伊又往里吻了一些,他微凉双唇落下的位置危险的敏感,但他却似毫无所觉,只是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昨天弄伤你了吗?”
“……没有。”
“第一次有一些疼是正常的,但我确信我已经让这种疼痛降低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轻声说,美丽的灰绿色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还是说,我的估计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