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说笑间定好了出发时间、出行安排,等苏少英传信过来说到了杭州,他们就准备出发了。
严立德请花门楼等人到杭州最出名的楼外楼用餐送别。几人在厢房说说笑笑,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花满楼柔声道。厢房并没有关门,花满楼能听出这是以为少女的脚步声。
只间一位少女提着一篮子花儿在兜售,看包厢里这么多丰神俊朗的男子一起望过来,局促不安的缩了缩脚,红着脸道:“诸位公子要买花儿吗?”说话的同时眼光不自然的往朱厚德飘去。
朱厚德还是一身锦袍,做富家公子打扮,这里面如果说有谁最愿意消费的话,即使这位年纪不大钱却不少的公子了。
朱厚德唰道一声退后,在路上他已经刚遇见了许多考验,“卖身葬父”“卖花兼职卖笑”“坚强独立自力更生型”以及各类仙人跳,后来才知道是严立德的“课程”,吓得朱厚德现在都成条件反射了。
严立德看他草木皆兵,笑道:“和我没关系,人家是真来卖花儿的。”
“那我也不买,堂堂楼外楼,怎么还有卖花姑娘进出,太可疑了。”朱厚德还是不信,只以为这是严立德的考验。
“哈哈哈,看吧,猴精儿,早就说你连一个富家小公子都骗不过。”陆小凤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果然是假的!”朱厚德麻溜退到严立德旁边,他刚刚只是随口一说。
“哼!又不是你陆小鸡看出来的,得意什么!”转眼间一个羞涩朴素的卖花女孩儿身量节节攀高,声音却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这组合太奇怪了。
朱厚德小声道:“这就是易容术吗?果然神奇。”
“易容术加缩骨功,这是江湖上有名的偷王司空摘星,和陆小凤是朋友。”严立德小声解释到。
“谁说我和这只小鸡是朋友啦,我是债主!”司空摘星抹了把脸,露出一张清秀的男子面孔,当然这也不是他的真面目,随手从外面取了件衣服披在身上,顿时有成了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只是这发型太过辣眼睛。
司空摘星一脚踩在凳子上,叫道:“陆小鸡!债主上门来!你欠我的八百六十条蚯蚓呢!”
“不是六百八十条吗?”
司空摘星恼羞成怒道:“难道没有利息吗?”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易容术会被一个没有江湖经验的富家公子看破。
“你且别得意,上次你赢了我,下次我保证赢你。我现在没时间练习,等我……”
“什么上次下次,有时间没时间,赶紧还债!”
朱厚德小声我拿到:“他们这是干什么,什么债?”
“翻跟斗比赛,输的人捉蚯蚓。”严立德说出来就觉得羞耻,这两人是有多幼稚!
朱厚德也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这两人有毛病吧?”都说江湖人脾气怪异,果然是呢!
“相爱相杀!”最后这句严立德没敢小声嘀咕,直接传音入密送进朱厚德耳朵,他敢肯定这四个字一出,司空摘星肯定恼羞成怒。
“严大哥!”
司空猴精和陆小鸡还没对债务争出个所以然来,一声惊喜的“严大哥”突兀闯进来。
只见一个年轻公子带着四位侠女走了进来,“严大哥,你果真在这儿。”苏少英高兴道。
“花公子、陆大侠,二位也在啊。”
“苏少侠。”花满楼站起来回礼道。
“小爷是摆设吗?你不用打招呼吗?”朱厚德负手而立,傲娇道。
“表弟啊……”
“谁是你表弟!”朱厚德炸毛。
“你是严大哥的表弟,不也就是我表弟吗?”苏少卿一副我不和小孩子计较的表情,为诸人引见道:“这是我的师妹马秀真、孙秀青、叶秀珠、石秀雪。”
四位侠女出列抱拳,自我介绍。
“严立德有幸见过四位女侠,请坐。”局是严立德凑的,作为主人家出面邀请,这几人完全不知独孤一鹤的身世背景,严立德也没上赶着认亲的爱好。
“等你回来咱们再算总账!”司空摘星看人这么多,今天肯定看不成陆小凤的笑话,飞身离开。
“严大哥,我和你说今日到杭州,到了马上去百花楼找你,结果你不在,一打听你来楼外楼吃饭,我就赶紧过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回蜀中啊,我们师兄弟姐妹出来也快半年了,也该回去给师父请安了。”苏少英一坐下就噼里啪啦说开了。
“抱歉,你信上说最早晚上才能到,我就没等你。”
“二师兄你出门可不知不止半年了,游历两年都没回峨眉过年,师父他老人家可担心你了。”石秀雪快人快语道。
“知道,所以才迫不及待想回去呢。”搞清楚自己身世没那么狗血,苏少英也不在漂泊了。
“少卿?”陆小凤突然叫了一个名字。
“啊?”苏少英反射性的回答。
陆小凤哈哈大笑,“所以,苏少卿和苏少英是一个人?”
“不是,我不认识苏少卿,陆小凤你认错人了。”苏少英立马否认。
“哈哈哈哈,要是我也不会承认,男儿黄!”陆小凤十分不会看脸色的笑了。
苏少英满头黑线,那个马甲他已经准备丢弃不用了,为什么还要翻他的黑历史?
“什么男儿黄?”一向稳重的大师姐马秀真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苏少英连连摆手,让师姐妹们知道,这个笑话可就要伴随他一生了。
这时候朱厚德把花篮递给四秀道:“几位姐姐,选朵花儿吧,还带着露水,佩在身上一片馨香。”刚刚司空摘星随手丢下道具花篮就走了,朱厚德捡起整理好,递给几位姑娘挑选,果然时刻不忘怜香惜玉。
花篮里有常见的栀子、蔷薇、杏花、牡丹之类,朱厚德身量还未长成,又是一副天真烂漫的贵族公子形象,在马秀真等江湖人士看来,就是家中小弟弟。
马秀真回报微笑,带头在里面挑了朵素白的栀子花别在腰间香囊带子上,笑道:“多谢张小兄弟。”其他几人也有样学样,十分配合的接受了朱厚德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