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照片，也没有监控器的一层之隔。
是那么近，是那么清晰。
小人眸色幽深，伸出同样小小的手想要触摸对方纤长的睫毛。
方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他抓向自己的眼睛，条件反射地闪躲了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小人眸底闪过一丝失落，收回手，表情很快又恢复往日的漫不经心，“我叫楚奕。”
“楚奕？”方钰没听说过。
楚奕侧目，“你不知道我名字很正常，我是一名黑客。曾经你还是一个明星的时候，我帮你建过网站。”
建过网站？
时间隔得太久远，方钰要好好想想才能想起来。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楚奕脑袋上凭空出现的全息界面勾去了。小人儿脑门上顶着一个透明显示屏，要多喜剧就多喜剧。然而方钰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因为随着显示屏出现的还有一张他躺在桃花林的高清照片。
看到这张照片，方钰脑子里的机关一下打开了，在影帝争夺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曾经在网上遇到的一些“灵异事件”的记忆一下清晰起来。伴随这些记忆的，还有一个帮他建了个网站的叫做“钰儿只能被我上”的博主。
“他就是你？”方钰唇角抽搐，看着楚奕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这么精英范儿的人居然……在网上这么痴汉？
楚奕一脸坦然，“我其实监视你很久了。你住的地方我都安装了我研究的最新型隐形监控器。”
方钰心里有一丝不详的预感，“我住的地方？哪些地方有？”
“客厅。”
“只有客厅？”方钰不信。
楚奕沉吟道：“……还有卧室。”
方钰深吸气，忍住一巴掌把他拍扁的冲动，“还有吗？”
楚奕唇瓣抿着摇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方钰只道。
楚奕眉头皱起，“好吧，还有浴室。”
方钰，“放了几个。”
“不多，也就5个。”
方钰一指头摁过去，小人儿直接被摁倒，“5个还不多，老实交代，你都安了哪些地方！”
楚奕从床上爬起来站好，又整了整衣衫，公事公办道：“自然是全方位。”
方钰被他逗笑了，“你还挺有专研精神？”
楚奕回视他，“我做事一向严谨。天花板，地面，墙壁各1个，浴缸里有2个。”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被捏着提了起来。
方钰两个手指头掐着他，放到近前，“楚奕……”
听对方说了那么多。
简直细思极恐……
他洗澡洗的时间特别久，不管哪里都要洗干净。
为了方便，方钰经常把脚搭在花洒下面的水龙头开关上，那是有多高翘多高。
条件允许的话，淋浴完了之后还会在浴池里泡个香薰澡，一边泡，一边喝点儿小酒，那生活过得有多滋润就有多滋润。
可现在有人说，在浴室的地上和浴缸里安装了监控器！
“其实，你身上我也放过。”
轰——
这是方钰识海爆炸成烟花的声音。
楚奕安慰他，“你跟三个男人纠缠不清的事情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感到羞耻。”
敲你吗，我还要感谢你安慰吗！
果然，事情正往他不想看到的道路上前进。
他还记得有一次莫名其妙被fuck了找不到罪魁祸首。
不会是……
方钰没有把这个疑问问出来，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直接岔开话题，“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楚奕迟滞片刻回答：“我将我的思维跟数据网络连通了，结果不知怎地，冲出了网络，到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因为我的思维已经变成数据，如果不找到载体，会被销毁。当时正好有个人正在研究人工智能，我就借机侵入了过去，不过因为要适应新载体，需要休眠一段时间。”
说道此处，他扫了一眼方钰，见对方很是“心平气和”便道：“后来感应到你，就提前醒了过来。”
方钰确实很心平气和。
他如果不心平气和，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麒麟臂要把面前这个小人儿捏成人肉饼。
“所以你制作的那些什么狗屁视频是你故意的？我让你删掉你还闹脾气，这就算了，你还弄了什么充电出来，敢情这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故意设计的是吧。”
方钰用指腹揉捏着小人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