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酒吧有监控,这个应该可以证明我是自我保护,不过我现在不打算说,因为我不信警察所的人。
我用力咬着牙,紧皱眉头,双手合在一起,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里的惶恐也越来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我抬起头,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傅远东站在门口,他深邃地眸光望着我,见我不动,他迈步朝我走来,轻声问:“还好吗?”
我定定地看着傅远东,木纳地点了点头。
傅远东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起身,走出了这间不透风的小房间,站在走廊的傅意跟余子成看到我们出来,连忙跑上前,傅意拉着我轻声问:“小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打你?”
我摇着头:“没事。”
傅意不信,手在我身上游走了一遍这才放心了,她说:“幸好没事,不然我内疚死了。”傅意抿了抿唇看向傅远东问:“哥,小棠现在能走了么?”
“可以。”傅远东点头应道,侧身看着我说:“已经通过律师保释了,不过在这件事没解决完之前,你不能离开江城。”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远东哥。”我抬起脸庞看着他,他五官深处是漆黑的双眸,带着一抹我看不懂的神色。
办好保释手续后,从警察所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傅远东让傅意跟余子成先走,他开车送我。
车里,傅远东系好安全带后淡淡地问了句:“今晚的事情没吓到吧?”
“有点儿。”我牵强地笑着也不隐瞒心里的感受,我望着他道:“远东哥,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傅远东不说话,而是侧目深深看我了一眼,突然,他凑过身,抬起手掐住我的下巴:“既然知道给我添了麻烦,那么是不是应该给点报酬?”
我一时怔住了,脑子突然暂停运转。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两瓣冰冷的唇瓣落在我唇上,用力的吸允着,然后咬了一口,所有举动,不到半秒钟,只听到一道磁性的男人声道:“味道不算太差。”
他将我松开,发动引擎开车朝前驶去,我双眸紧紧盯着身旁的这个男人,从他掐住我的下巴,在到他突如其来的吻跟言语,我完全消化不了,我只觉得无比震惊。
感觉他.......好像不是傅远东。
我呆呆地望着,就这样一直盯着,如果不是唇上的微疼,我一定认为是自己的幻想。
自从上次电梯之后,我就隐约觉得傅远东好像不是傅远东,可他明明就是傅远东啊!
我蹙眉道:“远东哥你.....”
他开口打断我的话,低声道:“需要跟他说一声吗?”
我一愣,明白他嘴里的他指的是谁,我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用。”
我用力咬着牙,目光一直紧盯着他,脑子里无数个问号涌出来,他刚刚所做的举动,跟我认识的傅远东简直判若两人,这叫我好迷茫。
我拧着眉,认为有必要问问傅意,傅远东到底怎么了?
我双手紧紧握住安全带,一直处于防备状态,车子快要到别墅的时候,我忍不住问:“被我打伤的人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不会。”傅远东斩钉截铁地应道,伴随着他的话,他英俊的五官冷漠阴沉,冷淡地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
我望着他,他平时温和全数消失,此刻的样子让人越看越觉得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最深处涌出,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
我咬了咬牙,皱眉问:“远东哥,酒吧应该有监控,如果我的笔录警察不相信,我们可以调酒吧的监控吗?”
我的话说完,傅远东眉心微皱,他沉默不语,眸底染上一丝冷漠,原本行走在直线的车子突然一晃,我惊讶道:“远东哥,你怎么了?”
听到我的声音,傅远东这才回过神,重新将车开回轨道,语气有些温漠,他道:“没怎么,我也正好想好,所以一会儿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方便?”他侧目瞥了我一眼,他的意思我明白,陆晋南这个时候不知回来没?如果回来了我肯定不方便,可是.....见我不说话,他深眸暗沉:“你先回去休息,有任何结果都会给你电话。”
我也不再坚持,只是说了句:“好,那辛苦你了。”
说话间,车子稳稳停在别墅门口,我推开车门走下去,正想开口说句再见,傅远东已经驱车离开了。
傅远东的种种举动,都让我内心升起无数疑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事情,让我有些神经过敏想太多了,但我隐约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我深深吸了口气,走回别墅,一眼便看到玄关处摆放着男人的鞋子,眼睛下意识看了一眼楼上,他回来了。
回到卧室,陆晋南依靠在卧室的沙发上,他翘着腿,俊朗的脸庞面沉如水,听到动静,他连眼睛都懒得抬,唇角却勾勒出一丝笑意的弧度,他问:“你去哪里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了他一眼。
安静了半响,他不紧不慢地偏首看向我,语气低沉:“迫不及待离开酒店,就是为了去赴约傅远东?”
我看着他淡漠至极的侧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十分难受,我泛起一抹笑,应道:“对啊!”
我的回答,让陆晋南的表情沉了下去,他深黑的双眸盯着我,闪过一丝诧异,我想,他一定没料到我会这么坦然吧?
这下轮到他不说话了。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旁,我说:“陆晋南,我这是在向你学习,作为你的秘书,我总不能落后跟不上你的脚步吧?”
他在酒店疏远的喊我林秘书,就好似生怕那个叫薛姗姗的女人知道了我跟他的关系一样,他那么在意,我成全便是。
只是,现在怎么反倒像我成了罪人?
真是可笑。
卧室再次安静下来,耳边只能听到我们彼此隐约的呼吸声,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开口,冰冷地嗓音带着浓烈的警告,他说:“你确定想清楚怎么回答了?”
“当然确定,就好比你。”我注视着他,淡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