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姗姗发狠般直戳我嘴唇,我感觉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见我不张嘴,她便掐着我的下颚,逼着我不得不张开,我只感觉很难受,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因为体力不支,加上跟薛姗姗对峙了这么久,我有些呼吸困难,浑身难受极了。
薛姗姗一边笑,一边将这些白色粉末不断倒进我嘴里,她笑着:“这些东西吃下去,你这个孩子就算能要也是个智障。”
她将我的嘴捏着,不断往我的嘴里塞,有那么一丝苦味,我尽量不吞入,可是喉咙不受控制的咽了咽,苦涩的味道充斥在我整个人喉咙,令我十分的痛苦。
我用力的挣扎,绳子捆绑住的双手已经被勒出一道道灼烧的伤口了,我很累,很累,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挣扎,意识似乎也越来越浅,耳边不断响着薛姗姗的声音,她在说:“吃吧,多吃点儿,吃了你会快乐的,好多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我只感觉眼皮很沉重,眼前出现了一幕幕令人害怕的画面,我看到薛姗姗不断放声大笑,她狰狞的样子让人很恐惧,她不停给我灌水,想让我将嘴里的粉末咽下去,可我根本无法吞食,水沿着唇瓣留下,浸湿了我的衣服。
薛姗姗不断在我眼前手舞足蹈,看到我的样子,她无比的开心,我仿佛还看到了陆晋南,我再告诉他,薛姗姗要伤害我们的宝宝,我要逃跑,双脚不停的跑,很累很累.....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一脸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入眼的全是白茫茫的,浓郁的消毒水味袭入我鼻中,我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记得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魇,那些片段还时不时在我眼前掠过,让我不禁觉得后怕。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身,双手下意识护着肚子,我摸了摸.....还在,我下意识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疼.....我的宝宝......没事吧?
“林小姐,您醒了。”突然,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看到我坐起身,她连忙过来:“您先躺下,还打着点滴呢!”
“你是谁?”我看了看她,一脸防备的盯着。
“林小姐,我是傅总请来照顾您的看护。”她的话刚说完,门口响起一道男人声:“小棠,你醒了。”
“傅总。”看护点了点头,然后退出了病房。
傅远东走过来将我扶着躺下,他说:“你先躺下,刚刚洗了胃,身体还很虚。”
“洗胃?”我下意识皱着眉,双手始终紧紧攥着。
傅远东点了点头,他说:“你食用了k粉,庆幸分量不大,洗胃可以清除,只是.....”
“只是什么?”我的心立刻揪在一起了。
ps:有些宝宝说,葡萄一直在写绑架,我想说,囚禁跟绑架定义不一样,而我也不会重复剧情【今天迟了一个小时,字数多了,记得表演我,福利前三写关于宝宝的,奖励。】
☆、167:柔肠一寸愁千缕(6)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傅远东,他微微拧着眉,神色有些沉重,让我的心愈发的紧张起来。
他顿了顿道:“虽然k粉量不大,但有可能孩子会不健康。”
傅远东的声音,犹如一声巨响在我耳旁传来,让我的脑子嗡嗡直响,瞬间成了一片空白。
我就这样不做声沉默着,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原本就悬浮在半空的心,这一刻又上升了。
我不知道薛姗姗给我吃的是k粉,我也不知道自己跟她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为什么她非得这样对我?
见我不说话,傅远东的脸色凝重起来,他说:“小棠,医生只是说也许,但还不确定,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会有办法的。”
我像是丢失了魂一样,根本听不进傅远东的安慰。
宝宝在我肚子里,已经将近五个月了,有了这么长的感情,无论是否健康,我都要生下来。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好一会儿后,我才抬起头看向傅远东,我问:“陆晋南呢?”
“他在赶回来的飞机上,很快就到了。”傅远东替我倒了杯水,我没接,心里无比失落,我记得我看到陆晋南了,难道是我服用k粉过后出现的幻觉吗?
我没有去追问,只是目光呆泄的盯着天花板,半响后,才开口道:“远东哥,是你找到我的吗?”
“不是。”傅远东对上我的视线看着我,他刀削般的脸庞消瘦了许多,深邃的眼眸有一丝涣散,他说:“是严挚带人找到你的。”
傅远东说,严挚的手下跟绑架我的那个女人是兄妹,他妹妹害怕,将薛姗姗绑我的事情告诉了严挚的手下,之后严挚的手下说给严挚听了,然后在那个女人的帮助下严挚带人找到我了。
并且将薛姗姗关起来,没有送去警方,一切等陆晋南回来之后再做处理。
以严挚跟陆晋南的关系,那么陆晋南现在自然是全部知晓了,我微微叹了口气,侧身躺着没有在说话。
满脑子都是薛姗姗灌我k粉的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真的令人无比恐惧。
薛姗姗这个女人,我不会放过她,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想到这个,我的手,用力握着,牙齿下意识紧紧咬着。
过了一会儿,傅远东在秘书的催促下回了病房,他还在住院期间,过来陪我已经超了自己的休息时间,他刚走,傅意跟严挚就过来了。
傅意一直逗我开心,但我心情低落,根本提不起精神。
严挚说:“大嫂,大哥一个小时之后就落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要立刻通知医生。”
我低垂着眉眼,淡淡的道:“严挚,谢谢你救了我。”
“大嫂,跟我就不用说谢谢了。”
“好,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问你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我吗?”
“大嫂,你想问什么就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低低的笑着,抬起眼眸看向严挚,我问:“陆晋南跟陈冰莹去美国,到底是去做什么?”
我的话问完,严挚一下子没了声,他轻咳一声,眉心微微一皱,目光也在躲闪,我唇畔扯出的几分笑意更深了,我不喜不怒的看着他:“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严挚,我很记仇,也很感恩,不过我分得很清,你虽然救了我,但一码归一码,如果你不说,我肯定会记着你。”
“大嫂,大哥没告诉你,主要就是怕你多想。”他缓缓道来;“陈冰莹的手在国内做了手术,一直没有起色,大哥联系了一位美国骨科专家,这次去美国主要就是带她去看病,除此之外,我向你保证,一定没有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