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错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江别故也笑,凑过去亲他的额头,眼睛和耳朵,然后就着亲耳朵的姿势说了他想听的:
我爱你。
容错的耳朵发痒,也红了起来,江别故看到了,问他:
还要继续听吗?
可以存着吗?容错难得的小孩儿气,说:以后再听。
江别故没有意见,全听他的:好。
虽然江别故说了很多,话也说的明白,可容错还是想要再确定一次,问江别故:
所以,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对吗?
对。江别故往后靠了靠,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没有等你点头就把这个身份给你,不算勉强吧?
我求之不得。容错说。
江别故笑笑,摸摸他的脸:一路走来,辛苦了。
容错没说话,侧过脸去咬他摸着自己脸的手,但这一次江别故却躲开了,容错诧异的抬头看过去:是男朋友了,不让咬了?
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洗手。江别故说:不干净。
这个理由说服了容错,淡淡一笑,收了獠牙。
玄关这个地方到底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个人这么压制着也不舒服,可容错还是没离开,只是稍稍往后退了退。
可之前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江别故怎么可能没感觉,他这样的动作不过是欲盖弥彰,却装着没发现,问他:
不进去?还要在这边站着?
等等容错不看他,低着头缓和呼吸:再等等。
等什么?江别故笑了声:等你软下来?
容错猛然抬头看向江别故,脸都红了,江别故没再说什么,牵着他的手走向了客卫,打开门将他推了进去:
去洗澡。
老实说,容错并没有想多,毕竟江别故是个有小洁癖的人,从医院回来势必是要洗澡的,加上现在容错又很有状态,让他洗澡缓和一下情绪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容错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却好像还是有些呆呆的没有动作,江别故笑了下上前亲亲他,又往里推了推:
快去吧。
说完便关上门离开了。
不大不小的浴室里只剩下容错一个人,他似乎还是有些飘飘忽忽的,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镜子,耳朵红,脸也红,这样状态下的容错让他有些怀疑镜子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了。
也有些怀疑,刚才在玄关处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虽说从江别故告诉他要去单独和纪眠说说话的时候,容错就猜到江别故多半是彻底放下了,可他以为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的,再过一段时间才能让江别故彻底的接受自己。
他愿意等,也能等的,可他没想到,没想到江别故会这么快就接受自己,甚至是主动坦白了心声。
他说,他爱自己。
容错又想起了江别故在耳边说这句话的感觉,又觉得耳朵有些痒,就好像江别故还在自己耳边一样,以至于他下意识的抬手去揉了揉,挥走了这种感觉。
耳朵更红了,容错从镜子里看到了耳朵的变化,静默几秒钟,笑了,也接受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原本以为等不到的,原本都做好了当他一辈子弟弟的打算,原本也想过绝口不提的。
可现在他是男朋友的身份,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他的身边,拥抱他,亲吻他,甚至咬他。
真好,这种感觉真好,就算是让自己这一刻死去,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容错洗完澡才发现江别故只把自己推进来了,却并没有给自己拿换洗的衣服,他的确可以出声让江别故去拿,别说如今是男朋友了,就算还是之前的关系,用他一下也没什么。
但容错还是没出声,打开门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江别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之后,就急忙溜回了房间,把衣服穿上了。
穿上衣服后容错走出来喝了一杯水,又情不自禁晃到主卧里去了,他想的没错,江别故果然在洗澡,不然刚才喊他的时候他不会不应。
应该要离开的,可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小袋子,他从江别故买回来就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但一直没有机会看,如今江别故不在房间里,容错便走过去翻了翻。
的确是两盒常见的消炎药,但除了消炎药之外竟然还有两个自己不认识却莫名又觉得熟悉的,不过容错没在意,反正能被江别故买回来的,总不是什么不应该的。
视线落在了床上,想着到底是一个星期家里没住人了,换套干净的床品睡的也能踏实点,于是便去了衣帽间拿新的四件套。
容错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是真的没救了,只是拿一个四件套就能联想到晚上自己是不是也会躺在这张床上睡,不过想一下也没什么的,而且睡在一起也应该是没问题的,两人在医院的时候不是男朋友的关系都盖一张被子了,没道理确认了关系还要分房。
那么睡在一起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对江别故做点什么?毕竟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说过的,等自己好了,什么都敢的。
至于要做什么,容错的脑子里其实有不少的想法,但还是及时叫了暂停,江别故或许马上就要出来,他可不想再被江别故看出什么来。
赶走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容错拿着床上用品从衣帽间里出来,刚好撞上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江别故。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容错看到江别故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的时候,稍稍移开了视线。
明明不是没见过,可不知道是身份不一样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容错竟然又有点被撩到。明明之前自己只有一条浴巾的时候还敢上去撩他,如今确定了关系反而畏首畏尾了起来。
但容错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他们刚在一起,容错不想让江别故觉得自己就想着这事儿,也怕他会觉得不舒服。
只是两个人这么干看着不说话也实在有点诡异,犹豫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江别故先开了口,许是见到了他手中的东西,问了句:要换床单?
嗯。容错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本是想要做什么的,迈步走过去将东西放下,掀开被子刚要将被罩扯下,手腕却被江别故抓住了。
容错没听到江别故走过来的声音,此时被抓住手腕吓倒是没被吓到,但还是因为他的动作而有片刻的停滞,或许是刚洗完澡的原因,江别故的体温很高,容错觉得自己手腕的那块肌肤有点过于烫了。
先不换。江别故说:等下再换。
容错闻声看过去,看到了江别故的脸,刚洗过的头发还湿着,身体也还有热气,虽然只是拉着手腕,但容错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不淡定了,挣了一下没挣开,容错有些无奈:
哥,你这样我会犯错误的。
江别故被他的说辞逗笑:什么错误?
容错咬了咬牙,没说话。
他不说,江别故却有问题,问他:
我不是很明白,你都是我男朋友了,究竟对我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我觉得是犯错误呢?
容错觉得江别故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却偏偏还是要这么问,这或多或少的有点激到容错了。
容错看着他,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忍着,江别故主动撩的,不是吗?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被子,抓着江别故握着自己手腕的手转了身面对他,缓缓的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