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亲密,亲吻,唇齿交缠。
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接吻的那天,他诺诺地将唇贴在她的唇上,她笑看他的紧张。可这次不同,董全贺早已经不是当初第一次接吻那个毛头小子,现在的他最是知道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足以让她不能自已。
周粉的双手攀上董全贺的肩膀,修剪整齐的手指紧紧扣着他。
董全贺那带着薄茧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在周粉身上游走,那柔软细腻的触感,她不用做什么,就足以让他忘乎所以。
怎么都亲不够,他吻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眉,她的眼。转而又来到她的唇上她的嘴里,哪里都想要亲吻。
夜足够漫长,足够他慢慢亲吻。
后来他的额抵着她的额,气喘吁吁,实在无法平静内心的狂喜。
“我想看你。”董全贺说。
想看她红着脸的样子,媚眼如丝,娇羞娇嘘。
周粉却不肯,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说:“不要。”
她果然害羞了。
董全贺有心情逗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将她从怀里拨出来,“不好意思啊?让叔叔看一眼。”
一句叔叔,仿佛让时光倒流。他以前总是爱这样捉弄她,每次她有求于他的时候他总是要让她喊一声叔叔。非要看她急红了眼,他才投降。
周粉没好气地用力掐了一把董全贺的手臂,结果反而让她的手生疼。
董全贺抓过周粉的手在自己的嘴里轻咬,和谐美好的时光,总是让人心情大好。两个人抱着腻了一会儿,周粉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地贴了贴董全贺的额问:“头不疼了吗?”
董全贺抱着周粉用脑袋拱她,又开始装可怜,“还是疼,还疼得很。”
“疼啊?”周粉一眼识破,捏了捏他的脸颊,“那快睡觉吧,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不疼了!”董全贺一秒认怂。
开玩笑,底下一柱擎天怎么睡觉。
周粉也不管他,翻个身准备睡觉。可她哪里抵得过董全贺耍无赖,他贴着她的身子蹭啊蹭的。
“周粉粉,粉宝宝。”他喊她,语气无赖地像个流氓,手上也不老实。
周粉被他逗笑,反问他:“你想干什么呀?”
“想干你。”他咬着她的耳说,“可不可以干。”
“不要耍流氓。”周粉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但她也没好到那里去。和他磨磨蹭蹭的,她早就有了反应,这会儿底裤都湿了一大半。
等了好一会儿周粉不表态,董全贺还是不依不挠,使出浑身解数撒娇,“我的心肝粉宝贝。”
周粉的心痒痒的,最终细若无声地问:“那你有那个吗?”
“嗯?”董全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周粉简直要羞愧而死,这下彻底将自己往里头挪了挪,语气生硬地说:“没什么,我要睡觉了!”
然而等董全贺反应过来后早就为时已晚。
可能天注定要让美好的夜晚留些遗憾。
= = =
今天周六,大雨。
周粉一早去了舞蹈室,因为今明两天她还要教学任务在身。
跳舞这件事周粉如今已经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了,从小学到大,后来又来舞蹈室教学似乎都成了一种喜欢。
如今,在舞蹈室的这份工作周粉已经确定不会继续,因为自身的原因,也因为舞蹈室的原因,总之这个决定的产生绝非一天两天。
这件事周粉跟薛程义讲后他倒也没有太大的波澜,好像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
从某种程度上讲,薛程义对周粉其实挺特别。无论是当初周粉进舞蹈室,还是在舞蹈室里的工作,虽然两个人接触不多,但薛程义对周粉还是挺照顾。尤其在所有人知道薛程义是个内向的人后,他对周粉的这份照顾又显得特别不一样。
以前有人打趣说薛程义喜欢周粉,但当事人否认了这件事。可即便是如此,周粉对薛程义还是有意无意地远离,能不接触就尽量避免。
早上周粉向薛程义辞职的时候,薛程义淡淡一笑,说:“确定好了?”
周粉点点头。
“那行,那就把手头上的舞蹈教学交接一下吧,这个周末过后下个周末就可以不用过来了。”薛程义说。
周粉显然没有想到辞职来得那么顺利,她甚至想了很多措词,最后只是回答一个字:“好。”
可周粉没有想到,看似顺利的离职其实并不太顺利。
交接周粉教学任务的人是吴珂,因为现在舞蹈室里吴珂现代舞的功底好,在某种程度上,周粉和吴珂有些相似,学生更容易接受。
吴珂对于周粉要离职的事情显得十分不舍,一个劲地嚷嚷:“必须要给周粉办一个欢送会,好歹我们周粉也是元老级的人物啊!”
一来二去的,借着这个由头,吴珂顺利地组织了这次聚会。但天知道,周粉一点也不想参加。
中午休息的时候周粉垂死挣扎了一番,说:“真的不用麻烦大家专门为我办欢送会了。”
一旁的吴珂连忙说:“当然要的,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蔡雅静白眼都要飞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