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一听这大队长竟然是左单单的爸,心里更加确信这父女两人合谋害她的孩子不能回城了。知道左大成和左单单的关系之后,杜鹃也就不装了,冷笑道,“好啊,我说一个农村丫头是怎么这么大的本事,不让我儿子女儿回城呢,原来是你这个队长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啊。”
“我说你胡扯啥呢,我啥时候不让你儿子女儿回城了。我昨天才上任呢。”左大成满脸怒气道。他这人清清白白的,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哼,你们这些地方上的干部干的坏事儿还少吗,以前就听说你们欺负知青,现在真是见识到了。你们以为你们能够在这地方一手遮天吗,总有人能制得住你们的。我要去公社告你们,去县里告,总能有人管你们的。”杜鹃脸色冷冰冰的放着狠话。
左大成:“……”他这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了,才上任就被人告,还弄这么大的罪名了。
本着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心思,左大成忍着心里的郁闷摆摆手,“公社就在镇上,你去告吧,”
杜鹃看他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更加确信,这个队长和那个左单单,肯定和公社那边有关系。
她先去公社那边探探口风。如果公社选择包庇他们,她就去县里告。或者干脆去革委会去。
“你们等着!”杜鹃冷冷的看了左大成一眼,转身就往公社去。
左大成见她还真去公社告状,心里也有些担心。之前他不是队长,这事儿肯定和他是没关系的,会不会是老队长那边有啥误会。他赶紧去找左水生说这事儿。
左水生正在干农活,听到这话,顿时骂道,“放屁,老子啥时候不让人回城了?”
“那她去告啥啊?”左大成纳闷道。
左水生把烟杆子往腰带上一插,“走,去找单单说这事儿去,她脑子活。咱再给公社打电话反映这个情况。唉,幸好一鸣给咱装电话了,现在有事儿的时候真是方便。”
两人迅速去找会计办公室找左单单说了这事儿。
左单单还等着杜鹃呢,没想到杜鹃竟然已经闹了一通又走了。见左水生和左大成担心呢,解释道,“都是误会。让她去告,不让他们回城的是公社。我上次去公社都听说了,是上面领导不让他们回去的。这事儿不关咱们的事情,让她去告。”
“真是的,这闹啥啊。他们自己出问题,还赖在咱们身上了。”左大成黑着脸道。觉得这些人也特不讲道理了。
左单单道,“你们别担心,我现在就让那两个知青自己去和家属解释去,保准不给队里和公社惹麻烦。”
在地里找到魏晓红和魏小军的时候,左单单一脸的愤怒,指着两人大声道,“你们到底和你们妈说了啥了,咋她见了你们之后,就嚷嚷着去公社告我爸和我。说我们不放你们回城的。我爸昨天才当的队长呢,犯得着这么冤枉他吗?你们自己凭良心说,你们来这里之后,我对你们咋样的。我自己不吃,省着给你们吃,想法子给你们安排轻松的活,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我真是瞎了眼了!”
两人被吼懵了,魏晓红道,“我们没说啥啊。”
“那她咋说是我们害的。你们凭良心说,我一个小会计,我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吗。我要有那么大的能耐,我咋自己不进城啊。”左单单拍着心口道。
然后擦了擦眼睛,把眼睛都给擦红了,“反正你们自己去解释去,我是不管了。到时候公社把这事儿算你们头上,我也管不了了。”
一听公社要找他们算账,这还得了,魏小军袖子一勒,拉着魏晓红道,“走,咱去公社找她去!”
两人气呼呼的就直接往公社去了。
很快,左单单就赶着马车追上他们了,一脸担心道,“上车吧,这么远的路,走过去多累啊。唉,我也真是看不得别人可怜。活该我被人欺负的。”
想着自己亲妈正在干的事儿,姐弟两都面露尴尬。
因为是赶着马车呢,还没到公社,三人就追上杜鹃了。魏小军一下子跳下车抓着杜鹃,“你还想闹什么,你想害死我和晓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