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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刘大人刚要起身去迎,就听到衙役又喊道:“刑部尚书万大人到。”

刘大人忙往衙门门口急走,就听到衙役又喊道:“户部尚书林大人到。”

然后刘大人就看到门口本来拥挤的人群,哗啦一下,从中间让出一条通道,而通道的那一头,林正正好刚下马车。

……

“哈哈,林大人果然面子大,我等在这被堵着,下人死命挤都开不了路,而林大人一来,这路立马开了。”刑部尚书万大人打趣道。

林正笑了笑,说:“这些人等着看本官的戏,本官要是进不去,这戏岂不是开不了场,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得让本官进去。”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丞听到林正话里有话,笑了笑,直接说:“既然如此,林大人请!”

林正也可是的说:“两位大人请。”

说完,三人一同进了衙门。

刘大人这时也迎到了门口,刚要对着三位大人行礼,刑部尚书就抬手说:“免了,快去升堂吧,各位大人都事物繁忙,没空啰嗦这些!”

刘大人讪笑了一下,忙让人搬了三把椅子,请三人坐下,然后才回到上面坐好,一拍惊堂木,说道:“升堂!”

“威~武~”下面的衙役拿着五色棍敲着地面。

等敲完,刘大人就直接抽了一根令签,说:“带原告。”

一个衙役去偏堂,把张举人和陈家的人还有一群人证物证都带到了公堂上来。

“堂下何人?”

陈家一众人慌忙跪下,陈大哆哆嗦嗦的说:“小的陈大,兖州府田家村农户,见过大人。”

刘大人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向旁边站着的张举人,这些百姓既不懂律法,说话也说不明白,张举人作为讼师,自然得代劳。

张举人有功名,自然不用下跪,看到刘大人看过来,直接一拱手,说道:“学生乃京城人士,现为陈大一家的讼师,陈大夫妇在二十一年前,曾育有一子,却在出生后不慎丢失在兴安寺门口,后被寺中了语长老捡回,抚养成人,如今陈大夫妇思子心切,特千里迢迢进京寻亲,只是亲寻到了,儿子却因身居高位,觉得亲生父母位卑粗俗,不仅不肯相认,反而直接撵了出来……”

“是不慎丢失,还是故意抛弃?”林正坐在上首,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悠悠的说。

张举人被人打断,却丝毫不恼,反而反问道:“不慎丢失如何,故意抛弃又如何,父母生养之恩大于天,难道就因为这一点过错,就可以不奉养亲身父母?”

林正突然笑了,笑的极为开怀,凉凉的说:“张举人所言有理。”

张举人看着林正没接着说,还以为他无言以对,就接着对上面的刘大人说:“历朝历代贤明的君主都以孝道治天下,昔日舜的继母屡次迫害舜,舜却仍执礼甚恭,德行令天下钦佩,难道今日就因父母一时过错,就可以有人因此弃孝道而不顾?”

刘大人在上面听的冷汗连连,深知张举人那张嘴是得理不饶人,怕林正等会被得罪的太狠,直接一拍惊堂木,说:“那你所告何人,还不快快说来。”

张举人拱手道:“陈家所告之人,正式当初陈家的十子,如今正在公堂之上的户部尚书,林尚书,林正!”

此话一落,公堂之外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更,不过有点晚,正在写o(n_n)o

注:京兆府不同于地方各府,可以不受逐级上诉的约束,凡经证实证据确凿的案件的案犯是可以当堂判死。而其他府,要判死必须经过刑部复审,有时甚至需要皇帝亲自钩决,所以电视中只有老包可以拿着铡刀铡人,别人不行,因为别人没这权利o(n_n)o

第七十六章(二更,提示:案子完了,哈哈,大家不用担心被吊

虽然众人都听说今日被告的是户部尚书, 是朝中重臣, 甚至因此慕名而来,可等真从张举人口中听到被告的身份名字, 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 纷纷议论了起来。

刘大人听着外面好像菜市场一样,不由拿起旁边的惊堂木, 狠狠的一拍, 大吼道:“肃静!”

“威~武~”堂下的衙役立刻使劲戳五色棍,终于把外面的声音压了下去。

刘大人听了外面终于不吵了,微微松了一口气, 直接对张举人说:“既然你告的是当朝重臣,而原告陈大又是民, 以民告官, 你可知道规矩。”

张举人却不慌不忙的说:“民告官,笞五十,只是此次却非简单的民告官, 而是父告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林正在上首听的轻笑:“张举人这是还没等刘大人审,就给本官安了个爹,佩服!”

然后转头对刘大人说:“算了, 本官懒得计较这些,刘大人还是直接审吧,本官倒要看看,张举人是如何给本官安个爹出来的。”

刘何尴尬的笑了笑, 直接对张举人接着说:“既然你说尚书大人就是当年陈家的那个孩子,可有证据?”

“回大人的话,学生有当年的稳婆和里正为证。”张举人说着,对跪在一旁的稳婆和里正一指。

刘大人于是一拍惊堂木,直接说道:“既有人证,还不快快说来!”

张举人转头对稳婆说:“你将当初的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给堂上各位大人说一遍。”

稳婆偷偷抬起头看了堂上一眼,只见满眼都是乌纱帽,顿时一哆嗦,磕磕巴巴的说:“民妇、民妇是田家村的一个寡、寡妇,会、会点接生的活,民妇、民妇家男人去的早,就,就指望这手艺过活……”

堂上众人听的头大,他们是来听案子的,不是听一个稳婆讲故事的,刘何直接说:“废话少说,你就说那天的事!”

稳婆一激灵,吓的话也顺了:“那天陈大媳妇难产,就让他家大丫来叫民妇,民妇就去了,然后生了个带把的。”

刘何头疼的问道:“本官是问哪一年,哪一天,你给陈大媳妇接生的?”

“这民妇如何记得,民妇接生的孩子那么多。”稳婆蹑蹑的说。

刘何无语,转头看着张举人。

张举人拱手说:“大人别忙。”

然后转头问稳婆,说:“那你可还记得当初去接生的那天,和往日有何不同,或者天气有什么变化?”

稳婆忙点点头,说:“这个民妇记得,当初他家大丫叫民妇时,其实民妇不大想去,因为当初下了好大的雪,都到人膝盖了,只是民妇和陈家是同村,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民妇最后还是冒雪去了,其实要不是这个事,民妇早不记得陈家当初那个孩子了。”

张举人点点头,然后问陈大旁边跪的那几个儿子和女儿:“你们谁排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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