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正喝着醒酒汤,笑着说:“我刚刚洗过了,你要不嫌熏的慌, 就在书房陪我这睡。”
慧儿就等林正这句话,直接脱了外面的衣裳,爬到里面的被窝躺下。
林正笑了笑,把手中的醒酒汤喝完, 也上了床,搂着慧儿,笑道:“你自从有了身子,倒是越来越黏我了。”
慧儿往林正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的说:“难道你不喜欢我黏着你?”
“怎么会不喜欢”林正笑道:“只是觉得我可能不仅要多个孩子,还要多个闺女。”
“你,”慧儿直接用粉拳锤了林正一下,说:“坏死了,居然取笑我。”
林正顿时哈哈大笑。
慧儿气的用手指戳林正的胸口,只是没戳几下,就被林正一脸无奈的用手攥住,说:“别乱动,我今儿喝了酒,又软玉在怀,你再戳,我可是个男人。”
慧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小声说:“想什么呢。”
林正顿时莞尔,给慧儿盖了盖被子,说:“没想什么,快睡吧!”
慧儿枕着林正的胳膊,慢慢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慧儿睁开眼,看着林正,奇怪的说:“夫君,你怎么不睡?”
林正揉了揉额头,说:“喝的有点多,睡不着,你先睡吧!”
“我不困,下午我才睡了一觉。”慧儿仔细看了看,说:“夫君有心事?”
“心事倒算不上,只是有点事,怎么都想不通。”林正用手按了按眉心。
“怎么了?”慧儿柔声问。
林正放下手,含糊的说:“是太子突然娶侧的事。”
慧儿却理解错了,还以为林正奇怪为什么太子突然娶侧妃,就笑道说:“我还当什么事,原来是太子娶侧妃的事,这事我听过,听说是太子妃自从有了皇次孙后,对皇长孙就一直淡淡的,也不上心,太子和皇后因此不大待见太子妃,皇帝心疼太子,才给太子赐了文大人的女儿做侧……”
林正听了,嘴角抽了抽,说:“你这是听谁说的。”
“上次宫里的中秋宴啊,我那时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就去了,听席上几个夫人在那嘀咕的,怎么了?”慧儿疑惑的看着林正。
林正有些无语,说:“这都哪跟哪,皇长孙从一出生就失了母,皇后娘娘心疼,一直养在自己宫里,亲自教导,太子妃在东宫,平时除了晨昏定省,压根见不着面,何来热络与冷淡之说,而且皇长孙在皇后眼皮底下,太子妃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会好好捧着他,你也见过太子妃几次,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出身名门,端庄淑婉。”慧儿说道。
“就是啊,当初圣上从跟随自己打天下的那几个统领所有适龄闺秀中精挑细选的,当然不会差。”林正说道。
慧儿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她以前只是随便听听,也不曾细想,如今一想,确实觉得漏洞百出。
林正看慧儿也想明白了,就告诫道:“以后少和那几个夫人来往,能说出这种话,要么是喜欢乱嚼舌头,要么妒忌心过重,天生看不得别人好。”
慧儿说:“夫君放心,那几个人我不熟,只是她们的席位坐在我下面不远,所以我才听的到。”
“这就好,”林正说道。
说到这,慧儿也不由好奇起来,问道:“那太子为什么会突然娶侧,难道真像外面说的那样,因为文小姐倾国倾城,太子一见钟情。”
慧儿突然笑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表兄这么好色!”
林正笑道:“你都知道不可能,太子要真因为美色所惑,文小姐身为文大人之女可能没事,可太子嘛,以圣上的性子,只怕……”
慧儿想到她舅舅那性子,顿时捂嘴笑了,他舅舅要知道了,肯定不是赐婚,而是拿鞭子狠抽表兄一顿。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快说嘛!”慧儿拿起自己的头发,扫了扫林正的鼻子。
林正闻了一下,笑着说:“今天的头油是桂花香的,好闻。”
“快说,别打岔。”慧儿晃了晃林正。
林正说道:“不过是权利罢了,太子妃出身勋贵,父兄都掌兵权,现在看还没什么,可等太子一旦登基,太子妃成了皇后,她的外家势必跟着水高船长,而且太子妃的外家和别的勋贵当初和陛下一起打天下,关系都不错,到时,只怕外戚会尾大不掉。”
慧儿想起林正以前给她说的,也不由反应过来,说:“所以才让文官之首的文尚书之女进东宫。”
“是啊,所以说和后宅没关系,和太子妃得不得皇后太子喜欢也没关系,不过是一个‘权’字,平衡罢了!”林正叹了一口气。
“太子妃也是可怜。”慧儿身为女人,又是正室,难免有些同情。
林正拍了拍慧儿,说:“世上哪有处处如意的事,当初要不是她父兄得力,她也当不上太子妃,不过是此一时彼一时。”
林正说到这一顿,喃喃的说“此一时彼一时”,脑中突然有一个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让他顿时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夫君?”
林正突然翻过身,看着慧儿,问道:“岳父上次进宫是什么时候?”
“呃,”慧儿一愣,想了想,说:“大约中秋前吧,怎么了?”
“岳父可有说什么关于陛下的话?”林正忙问道。
慧儿说道:“没说什么,奥,对了,上次爹去乡下,看人家养的白鹅又白又胖的,馋的要命,就特地花大价钱买了几只,上次去宫里还送了一只给陛下,只是陛下嫌鹅肉腥,没吃,我爹回来还嘀咕他山珍海味吃多了。”
“以前陛下很爱吃鹅?”林正问道。
慧儿撇撇嘴,说:“我爹和陛下那两人是无肉不欢,他们什么肉不喜欢吃。”
林正突然觉得手脚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