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冯钦通过,楚垣夕立刻发了个抓狂.jpg过去:你为什么要跟他杠那么大啊?
冯钦:我把事情搞大点您不就出来了吗?
楚垣夕差点喷了,卧槽啊,自己手下怎么还有这种人才啊?
紧接着冯钦继续说:主要是这种人我不理他,他可能就混过去了。别的组也有类似的情况,不是就我们组的总监跳出来制止我们说话,但是他们那帮人在群里说个不停。就他那个德行还想争夺话语权?这大半个月我都好几次想喷他了。
楚垣夕心说冯钦这个思路不能说没道理,但是自己不能这么考虑。因为制止员工微信说话的可能是心里有鬼,干了什么其他类型钻营的事情,但也可能就是约束一下基层员工不要参与是非。而且就是没跳出来的也不见得没鬼,楚垣夕以及推人,是老阴逼的肯定不会这个时候出头,留着有用之身以后还可以找机会钻营,干嘛要逞一时之勇?
所以并不能完全靠这个判断来判断其他人,他的打算是拿出点时间好好梳理一下这群人这段时间的工作,复盘一下看看到底还有没有别人采用别的尚未察觉的方式损公肥私。
他回复:但你这种方式多危险啊?
冯钦发了个黑人问号脸:我不是必胜的吗?
楚垣夕:你必胜个屁!你简直超级巨坑,我要是舍不得其它那批人一块走呢?我想留住他们就得注重他们的感受,就得主动示好吧?那就只能遂了那个傻叉叫什么来着?啊对胡灿。遂了他的愿把你开了!《三国演义》吗?这叫挥泪斩马谡。
冯钦:那不可能——
这个问题其实刘璐正在问楚垣夕,他是不是打算把所有这批管理岗都清掉?
“肯定不是啊,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打胡灿的脸啊?你这不是敦促其他人也离职呢么?”刘璐说着掰着手指头一算,这次入职的老同事还剩下三个人了,其实都清了也问题不大。
“哎你这就狭隘了刘璐。”楚垣夕做了个手掌下压,“说到底,胡灿被老员工怼是活该的。我这都已经开了三个了,树倒猢狲散,他应该知道也必须知道如果还想在小康继续干就得老实一阵,不论他之前到底有没打过坏主意,对吧?他最正确的选择是立刻来找我表忠心,次正确的是找你确认一下有没有连坐。
当时他想平息本组的舆情,这个想法可以有,努力过了,没平息了,他凭什么追求强压下去呢?甚至被怼了,他只能缩回去,没有任何往枪口上撞的资本。他又不是曹翔那样的大牛,这么高调够枪毙十回的。换成你,你不枪毙他,你就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今后每个人都可以欺负你。”
袁苜在旁边低声吐糟:“你是这么想啊?男人的想法好可怕。”
刘璐看了看袁苜,发生这么大的事袁苜不可能没反应。她想附和一下袁苜,张了张嘴但是没出声。这个时刻,何尝不是她自己应该低调的时刻呢?不过楚垣夕在全员邮件里只字都没提自己,应该是有意回护,还算好。
只听楚垣夕说:“招王博和马俊进来还可以说是正常的招聘中没做好沟通,招金旭这种人进来这是非常明显的失误。你是个好人,但是你不能把别人想的太好了,你哪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再说你们至少分开五年了,五年,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变化你知道吗?就比如说我吧,五年前我是一个产经,我的心态能跟现在一样吗?
你是比我更专业的hr,细节咱就不说了,招基层其实无所谓,招中层就得注意一下对方的愿景和心态。急于求成的人会给公司埋很多坑,而且是咱们一时半会未必能发现的坑,今后有人踩进去的时候才叫坑爹呢。咱们的基础条件其实还可以,招的急但是不能招这种人。
至于跟着来的其他人,这次没跟着起哄的,我得观察观察,不是我不信任他们,而是这样更容易信任他们。”
“对对对。”袁苜准确把握到现在自己主要应该开解刘璐,“你也别惭愧什么的,用不着,有失误很正常。楚垣夕也经常有失误,但他是总裁,方便自己掩饰,咱们不知道而已。”
楚垣夕心说您可太会说话了姐姐!不过理确实是这个理。“我觉得你应该庆幸啊刘璐。现在小康还不是大公司,hr部门和一线员工还没有很大的矛盾,所以这次出事故,首先还能妥善解决,其次你这里问题没多大,不影响继续前进。你从小米出来,应该知道死对头华为的hr和一线员工有多大矛盾吧?”
刘璐一愣,怎么问到这个了?“我们不一样。他们那叫一将成名万骨枯,有些人在职场里混久了人性就逐渐丧失了。”
楚垣夕忽然感慨:“唉,其实吧,董冒也是职场新人,没经验,缺乏历练啊。”
“怎么了?”刘璐和袁苜异口同声。
“金旭问他的时候就说没这事,没有,我没问过霍冬觉的薪资。金旭还敢拉霍冬觉去对峙吗?他们又没录音。”楚垣夕说着,又觉得换成自己,当时已经调岗,干着没意思了,还有被公司欺骗了的感觉,自己又年轻,可能也一样会选择走人吧。
“嗨,好在公司没受太大的损失。”袁苜说着还有点后怕,怕楚垣夕没发现问题,或者金旭们干的更隐蔽更慢一点。
“怎么没损失啊,负面舆情是少不了的,而且得罪人了,肯定曝光到外边,特别是裁胡灿这段太伤我的人品了。”楚垣夕相当不痛快,“这三个傻叉,我真受不了他们了!我本来不想搞得他们三个今后工作都不好找,没必要啊。让他们走了就完了,非要出幺蛾子,幼稚!我以为金旭是比较精明的,最后我已经提醒了他,他要是乱说只是给他自己惹麻烦,本来还想跟你说也别对他发火。”
最后这句是对刘璐说的,刘璐也恨啊!本来这事应该直接过去,以不影响企业形象为主,结果有人非要求捶得锤。
袁苜听了不由得失笑:“你还挺善良的!带善人,咱们吃晚饭去啊?”
“哎哎哎,别忙,那批薪资怎么办?”刘璐追问。
“他们是无辜的,但是薪资要重谈,一个个谈过去呗,现在也就十几个人了。”楚垣夕不假思索的说,“如果有人觉得他亏了,那我觉得他赚了。多拿不少实习工资,而且还获得了深入小康体验不一样的工作流程和模式的机会。现在还能重新审视是否应该留下来,思考留下来是否有益于自己的成长和价值的兑现,以及合理的薪资是多少。你看这多赚啊?”
“我去!你真牛!”
刘璐走了,准备一个个谈过去,楚垣夕和袁苜出外觅食,其实也就是附近随便吃点,不过没去小康门店。
小康的门店晚上虽然提供热餐和便当但也不能天天吃,那是给社畜们吃的。
袁苜带楚垣夕去的是个新开的串锅店,说是有开业优惠,也卖烤串。结果刚进门,楚垣夕发现冯钦正跟那撸串呢,伏案大吃,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楚垣夕还是有点尴尬的,正想换一家,结果冯钦仿佛心灵感应一样一抬头,“哎哟,楚总和袁总,来来来做坐坐!”
楚垣夕心说你这么爱当电灯泡啊?问题是不过去还越描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