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连靖也重新展露笑颜,“还没有办酒宴,打算在国内办,到时候邀请你。”
“那肯定的。”令蔓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笑道:“哈哈,等着我的大红包吧。”
叙完旧,令蔓心不在焉地从咖啡厅里走出来。
她心里有点空,但谈不上难过。
只是有些怅然。
时间过得好快,快到转眼间她少女时期那么深刻地喜欢过的人马上就要娶妻生子了。
而他们跟林娜之间林林总总的纠纷,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令蔓突然有一种解脱感。
当年那段感情纠缠到最后只剩下不甘和惋惜,她和林娜都为连靖付出了那么多,试问谁都不比谁少,可最终谁都没有得到他。
连靖没有选择她们之间任何一个人。
这样对谁都公平。
令蔓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在最恰当的年龄,连靖会与一个女人挽手走进教堂,结为夫妻。
即使那个女人不是她也没关系。
只要不是她和林娜之中的任何一个,这个结果令蔓都能接受。
也是时候该为她这么多年的无法释怀画上一个句号了。
晚上回到客栈,令蔓跟特仑苏玩了一会儿,十一点准备上床睡觉。
她刚躺下来,手机就响了。
令蔓翻身找到手机,一看屏幕瞌睡都没了,不无讶异地睁大眼睛。
居然是李倬云的来电。
他的号码自存进手机以来好像还从未响过。
这么晚了他找她什么事?
令蔓接起电话,那头却不是李倬云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那天送李倬云来宿舍的姐姐吗?”
传入耳朵的是另外一个清脆的大男孩的声音。
令蔓楞了一下,“恩,是的。”
“李倬云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啊?他怎么了?”
“发高烧了,一直昏迷。”
令蔓心里一惊,有这么严重?
她连忙拿起风衣一边往外走,“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令蔓半小时后赶到医院,所幸这个时候李倬云已经醒过来,只是高烧还没退,仍躺在床上打吊针。
令蔓担心他身体有什么大的隐患,找到医生追问了一番,才知道李倬云原来是智齿发炎引发的高烧不退。
紧张过后,不由觉得好笑。
十八/九岁,确实是开始长智齿的年纪了。
令蔓回想起自己在那个阶段也常常忍受智齿发炎的折磨,每天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后来终于下决心拔掉,一了百了。
这下轮到李倬云长智齿了,以后有的是苦头他吃的。
令蔓回到李倬云的床位前,先向他的几位室友道了谢,这么晚还麻烦他们陪着来医院。
有令蔓在,几个室友也放心了,相继回宿舍睡觉。
房间里其余人离开后,令蔓看向李倬云,李倬云也一声不吭地盯着她。
他神情略显虚弱,腮帮子泛肿,是令蔓从未见过的模样。
又或者说,是她很久没见过的模样。
毕竟李倬云小时候体质也很不好,三天两头就感冒发烧。
令蔓在床边坐下,问:“今天过生日了?”
李倬云不想说话,眨了一下眼睛代表回答。
“跟卢佩珊他们吃大餐了吧?”
继续眨眼睛。
“长智齿饮食得清淡,不能老吃上火的,不然会经常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