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理会文丹,径直朝院中的花园走去。
“昨天晚上刚开始一切都还很好,谁知南宫远会突然发难,带兵围住了正阳殿,想要逼迫皇帝写诏书传位给他。当太子得知此事赶过去时,皇帝已经被气死了。”文斐说起昨夜的风云变幻,只寥寥几句话,至于当时那些大臣的惶恐和不安,根本和他没关系。
“南宫远为何在此时逼宫?”这是她不解的地方,南宫远可能会沉不住气,但苏勤不会。
“因为有人告诉他,皇帝会在昨夜宣布诏书,让太子继位!”文斐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是你?”
“不是,是南宫博!”文斐和甘芙走到了人工湖边,湖中荷花已经残败,只余下一池枯黄。
“南宫博?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甘芙实在想不通,皇帝一死,南宫博就再没有一点机会,他怎么会在此时让南宫远去送死呢?
“南宫远死了,而且是死在太子的手下,如今朝中部分大臣对太子残害同胞兄弟的事情暗中置喙,认为他太残忍,不适合做一国之君!”文斐凝视着面前的人儿,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缕调皮的在甘芙脸上飞舞的黑发,柔情蜜意尽在一双深邃的眼眸中。
“那些人肯定是南宫博的人!”甘芙不得不佩服南宫博的手段,一石二鸟,借太子的手杀了南宫远,又将南宫泽塑造成一个嗜杀阴毒,连同胞兄弟都容不下的人,这样,太子想要顺利继位就没那么容易。
“皇帝死得突然,肯定来不及立新皇,又没有留下诏书,皇位到底落到谁手里,就成了一个最大的变数。南宫博手中有陶精忠的五十万镇南军,还有刘家的护城军,太子手中最大的筹码是南宫御和夏侯家的镇北军,可偏偏此时南宫御身在北境,镇北军正在和北岄军队缠斗,谁都帮不了太子。太子如今是孤立无援,除了他太子的位子和夏侯实手中的两万羽翼卫,再没有其它,南宫博若真动了杀心,太子恐怕凶多吉少。如此看来,南宫远的死应该也不是那么简单吧?”
“我的芙儿就是聪明!太子根本没想过要杀南宫远,谁知在打斗中,太子的剑莫名其妙的刺进了南宫远的心脏,南宫远瞬间毙命!”文斐邪邪一笑,在甘芙唇上又偷了个香吻,还故意意犹未尽的添了舔唇瓣。
“别不正经,你的手臂还伤着!”甘芙嗔了一眼文斐,拍开文斐在自己腰上不安分的大手。文斐的手臂伤得很重,不能剧烈运动,即使如此,文斐这一个多月总会有意无意的偷个香吻,占点便宜什么的。
“我哪有不正经,美人在前,我已经做了一个月的和尚了,芙儿,好芙儿!”文斐哪肯就此罢手,故意将身子贴近甘芙。
甘芙想要推开他,又怕伤到他的手臂,畏首畏尾,文斐趁着空隙,纤长的手指将甘芙腰上的衣带一拉,纱裙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白色的竹枝肚兜。文斐瞳孔突然紧缩,俯身隔着肚兜含住了两粒珍珠。
“啊!文斐,你……”甘芙因为有所顾及,不敢真的推开文斐,反而被文斐得寸进尺,感觉到心口处传来的颤栗,惊呼一声,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塌上。
“芙儿,我的芙儿!”文斐眼眸中精光闪烁,俯身而去,大手一扬,罗曼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缱绻。
待文斐彻底将这一个多月的憋闷全部发泄完,已是第二日早晨。见怀中佳人被自己累得昏睡了过去,文斐才意犹未尽的躺在甘芙身边,拥着怀里丝滑的肌肤,不情不愿的睡了。
时近黄昏,甘芙被腹中的馋虫给叫醒了,感觉到全身的酸疼,有种想要将面前的人一脚踹下床的冲动。不过,看到文斐那条缠着白纱的手臂,所有的委屈和怨愤又都消散了。
甘芙悄悄起身,先命魅影准备了一桶水,洗了个热水澡,身体才没那么痛了,然后又到厨房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餐,这才拿着晚饭来到房间里。
文斐已经起床了,头发还湿漉漉的披散在肩上,以往文斐洗澡都是她伺候,可能是因为一只手不方便,所以他没办法绞干头发,及腰的长发打湿了上半身的丝质衣服,此时他坐在窗户边,手捧一本没有封面的书,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偶尔还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或者惊叹两声。
“好了别看了,吃饭了!”甘芙放下饭菜摆好,这才走到文斐身边,抢过了文斐手中的书,看纸张应该是一本好书,可翻开一看,甘芙的俏脸瞬间通红,将书一把丢给了文斐,指着文斐的鼻子大吼,“文斐,你下流!”
文斐侧过身,伸手接住了被甘芙丢弃的书,好像捧着一本宝贝似的,轻轻的合上,然后放在一边,然后故作疑惑的盯着甘芙,“芙儿,我怎么下流了?”
“你,你还说,你看那种书!”甘芙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春宫图》三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来。只能怒目瞪着那个一脸幸灾乐祸的无赖。
“芙儿,这本《春宫图》可是我从皇帝的藏书阁中偷来的,图稿是西域流传过来的,里面的姿势大胆新奇,人物的表情丰富,是难得的佳品啊!”文斐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所看的东西是羞人的,一副惊叹的神色,“你还别说,那些姿势等我的手臂好了,我们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啊!”
“文斐!”甘芙第一次怒吼,可因为太羞愧,面对文斐的厚脸皮,她的底气一点都足,反而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