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快帮我把匕首拔出来,搁得我好疼!”进了内室,甘芙这才舒了一口气,刚才那种奄奄一息的样子一下子没了,只是眉头还皱着,可见的确很疼。
文斐不确信,轻轻的见甘芙放到床上,“真的没事?”
“没事!”甘芙苦着脸笑了笑,虽然不会死,但五脏六腑被捅一个窟窿还是很疼的。
文斐这才握着匕首,用力一拔,匕首出来了,伤口上没有流出一滴血,而且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虽然眼前的这一幕很惊奇,但文斐的目光却没有一丝惶恐,很平静,“怎么回事?”
甘芙睨着文斐,见文斐好似还在生气,嘟了嘟嘴,一把抱住文斐的脖子,讨好的展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美的微笑,将之前林府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这次洪水是京城千百年来最大的灾难,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情,百姓人心惶惶,纷纷传言,说是当朝新皇残忍暴力,所以上天才要惩罚南冥的子民。流言愈演愈烈,到后来,百姓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了新皇身上,要求新皇下罪己诏。
新皇罪己诏还没下,远在南疆的南宫博却发出了一封征讨檄文,说新皇杀死亲弟,逼走献王,在先皇大病期间勾引臣妻,后又抛弃原配妻子等等一大堆罪名共十条,还隐晦表明新皇的皇位来的不光明,而南宫博才是先皇属意的皇位继承人。
檄文语句通俗易懂,将南宫泽说成一个残暴不仁,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伪君子。而南宫博则是个受尽屈辱却仍然爱民为民,为了百姓,为了天下不得已出兵征讨新皇的君子。
恰逢京城冥河洪灾,百姓本就悲痛敏感,这篇檄文一出,立刻引起全国百姓的议论,甚至有仕子公开辱骂新皇,要求新皇退位让贤。
御书房中,南宫泽摔了几本报告京城局势的奏折,那张儒雅的俊颜上再也看不到一丝儒雅,“南宫博,好,这一招真是好啊!”
玉案前面,跪了几个大臣,都是南冥朝廷举足轻重的大员,一个个惶恐的垂着头,不敢抬头去看正在发怒的南宫泽。
“摄政王呢?”南宫泽怒目瞪着地上那一群没用的官员,恨不得将这些人都给砍了。
“启禀皇上,摄政王在洪水时被洪水带走,找到他时,身受重伤,如今正在府中治疗!”一个宫人他他也低垂着头,不敢大声说话。
“沈丞相呢?”南宫泽是气糊涂了,他自己将沈杰给派出去了,如今都给忘了。
宫人当然知道是皇上忘了,但是,他可不敢说皇帝忘了,“启禀皇上,沈丞相还在救灾,奴才这就派人去找!”
“快去将他召回来!”南宫泽是真的气急了,如今他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沈杰和南宫御,南宫御重伤,他当然不能找,就只有找沈杰了。
当沈杰匆匆赶到御书房时,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大臣这才松了一口气。
“微臣参见皇上!”沈杰为了救灾,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此时双目猩红,官服也有些皱巴巴的。
“沈丞相,你觉得如今的局势朕要如何解?”南宫泽坐在龙椅上,撑着额头,疲惫的闭着眼睛。
“启禀皇上,如今要做的就是安抚灾民。微臣认为皇上应该立刻出一份罪己诏,在天坛当着京城百姓谢罪,同时,发一封讨贼檄文,派兵征讨反贼!”沈杰跪在地上,小心的应对着皇帝的问题。
“恩,不错!”南宫泽这才睁开眼睛,之前的慌乱稍微好了些,看向沈杰的眼神是更加的信任。
“皇上,洪水之后稍不注意就会引发瘟疫,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派太医院的人研制防治瘟疫的方子,由朝廷出资派发药物,防止瘟疫的发生!”沈杰蹙着眉,眸色中藏着深深的担忧。
“恩,好,按照沈丞相说的去做!”皇帝焦头烂额,文斐正抱着美人在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文斐以甘芙受伤为由,光明正大的将甘芙留在了定王府,一边命人张罗着大婚的事,一边摇摇指挥南疆的战局。
“皇帝将你召回来,正是怕你掌控南疆,可他肯定没想到,南疆早在你的掌控中!”甘芙趴在书案边,无聊的翻阅着文斐处理的公文,大多都是征南大军传过来的,里面报告了南疆最新的局势,甚至还有从南疆内部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