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着吧!”文斐也知道这一次皇帝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暂时他还真找不出好的解决办法。
“行,先等她们进来再看,若是好的,就给她们找个好归宿,若心存它意的,不要怪我容不下人!”甘芙可不想和一群女人整天争斗,她如今是正牌的定王妃,管你是谁,进了定王府,就得她说了算。
文斐微微一笑,握着甘芙的手紧了紧,“好,随你处置!”
南疆将军府中,南宫博一身紫色蟒袍坐在主位上,痛心疾首的垂着头,右手撑着额头,好像很为难。
陶精忠一身黄金铠甲咬牙切齿的盯着站在大厅里的陌生男子,看得出,男子武功很高,脸上露出的嚣张神色让他恨不得将那个人给掐死,偏偏他不能那样做。
“陶精忠,定王说了,你若乖乖的束手就擒,交出兵权,跟我回京城,他会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可是,你若再负隅顽抗,定王五十万大军一定踏平南疆,你女儿也会跟着你陪葬!”男子锦衣束发,身材不魁梧,却精干,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里面的得意和嚣张怎么都掩饰不住。
“笑话,黄口小儿也敢如此猖狂!”陶精忠鹰目爆凸,恨不能立刻杀了眼前这个嚣张的小子。继而偏头看向南宫博,这小子还真是够阴毒,竟然派人假扮定王的人想要夺权。
“陶精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派出去找解药的人已经落入定王手中,你若不交出兵权,你女儿就等着死吧!”男子态度很狂妄,唇畔勾起一丝冷笑。
陶精忠心中一惊,他派出去找解药的人竟然落入了南宫博手中,那薰儿怎么办?这一下,陶精忠根本没有装下去的耐性了,大踏步朝南宫博走去,却被围在南宫博身侧的侍卫挡住了。
陶精忠冷冷一笑,“南宫博,你真够狠的,薰儿和你一年夫妻,你竟然如此算计她!”
南宫博也不打算和陶精忠继续装下去了,正襟危坐,面色中却不见嚣张,仍然带着一丝愧色,“陶将军,我本百分信任你,也一心要立薰儿为后,若不是你故意设计要害死甘蔷,让我断子绝孙,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今,只要你交出兵权,解药我自会给你!”
“哈哈哈……”陶精忠突然仰天长啸,低沉的笑声震得房顶似乎都颤抖了起来,“南宫博,你想要兵权?休想!”
“难道你不顾你女儿的死活了?”刘昱负手立于南宫博身侧,唇畔挂着一丝得意的笑意。
“交出兵权,你同样不会放过我们父女,南宫博,我女儿要是死了,你就得为她陪葬!”陶精忠不傻,自己乖乖交出兵权,南宫博立刻就会杀了自己和女儿,可若搏一搏,也许还能救,于是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抓住这个反贼!”
陶精忠话落,从屋外冲进来几十个铁甲侍卫,个个虎背熊腰,杀气森森,迅速将南宫博等人围了起来,刚才那个假装来威胁陶精忠的人此时也卸下了伪装,站到了南宫博身边,刀剑相碰,立刻打了起来。
陶精忠缓缓走出大厅,大厅外已经被上千士兵包围,人人手中都驾着弓箭,箭头对准了屋子里,不大的院子一时间都是人头和箭头。
陶精忠走出来,这些士兵自动让开一条道,然后又自动合拢,目光冷然,关注着屋子里的动静。
很快,屋子里的铁甲侍卫越来越少,最后,铁甲侍卫死了,南宫博的暗卫也折损了,只剩玄风和刘昱护着南宫博跑出了大厅。
“陶精忠,你这是打算投靠朝廷吗?”南宫博前一刻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陶精忠竟然不受自己威胁,还要置自己于死地,于是态度一下子转变,看向陶精忠的目光里透着深沉的杀气,“陶精忠,南疆历来都是部族自治,如今朝廷要将权力收回,还要收编各部族,你这样做,是要帮着朝廷对付各部族吗?”
陶精忠一时间有些懵,南宫博说的这些事情他并不知道,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他哪里还顾得上其它,于是冷冷一笑,“南宫博你这个叛贼,你有什么权利质问我,我陶家几十代人忠于朝廷,替朝廷守着南疆,岂能让你将南疆据为己有!”
“陶精忠,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就是朝廷的走狗,你从来都没有为南疆的百姓着想,为各部族着想!”南宫博此时故意放开了嗓门,又灌注了内力,声音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朵里。
“南宫博,你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没用,放!”陶精忠大手扬起,然后重重的落下,目光里满是愤恨和厌恶。
“住手!”突然,屋子四周涌进来一大批服色各异的军队,领头的也是肤色各异的人,有男有女,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但每个人身上都透着威严和霸气,每个人的眸光都带着几分沉积的杀气。
为首之人是个中年男人,一身黑色的斜襟短褂子,下面穿了一条及膝的短百褶裙,头上戴着一顶用黑色布条绑成的尖顶帽子,额前镶了一块纯金的图腾,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中年男人正是南疆三大部落之一的邑部落的首领巴彦,方正的脸型黝黑的皮肤,一双鹰目透着威严和霸气,说话时面色沉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此时巴彦目光扫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冷哼一声,“陶精忠,我们各部族素来对你礼遇,却不曾想,你竟然帮着朝廷来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