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瞪着眼睛看那姑娘把花生米含在嘴里,冲着他的脸就过来了。
不行!
大王猛地站起身,挤开她们往外跑,门刚打开,就见段明领着两个穿着绿色长袍的猥琐男子站在门口。
“元掌柜害羞什么。”
三人合力把大王重新推回了香味扑鼻的屋内,段明一个劲的笑,挥手让几个姑娘从房中推了出去。
不知为何,大王反而更加慌张,他深知能屈能伸的道理,先不说眼前这三个人,就外面好几个高头大汉还有在门口守着的四个家丁,他要想跑着实太难。
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
“段兄……我不能在这待着……上面那位会怪罪的。”大王把赵先傲拉出来当挡箭牌,然而此刻并没有什么用。
段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天高皇帝远,元掌柜怕什么呢,我知道元掌柜打长安来,看不上咱们莲花县那些胭脂俗粉,这样,陪段兄我喝上一杯,让你瞧瞧春风楼的花魁。”
大王无奈,只得重新坐回去。
“喝呀,美人配美酒,春宵一刻值千金。”段明看着那脸蛋绯红,眼眸湿漉漉的少年,不禁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升起邪念来。
今个,他也要尝尝鲜。
“好吧……”
大王握着酒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被木板钉死的窗户,将闻着就无比辛辣的酒倒进嘴巴里。
大王鼓着腮帮子,脸歘的一下涨的通红,随即一口全都喷了出来。
“太太太辣了!”
段明被喷了一脸的酒水,却丝毫不嫌弃,笑容满面的给大王倒了一杯茶,“看来元掌柜是真不会喝酒啊,罢了,我也不强人所难,元掌柜便以茶代酒吧。”
大王见他喝过那壶茶,没想太多,将茶水一饮而尽。
没一会,门再次被打开了,段明所说的花魁婀娜的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白色薄纱,妙曼的身姿若隐若现,就连脸也被白纱遮去一半,只露出略有异域风情的眉眼,十分具有侵略性。
大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心里暗想,小姑娘好可怜,是不是死了全家啊,居然穿着一身孝衫。
正当大王看他时,那花魁悠悠走到大王跟前,不紧不慢的行了个礼,漫不经心的礼态中带着些许高傲。
大王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渐渐发热,好像有一股火团在肚子里一样。
不是吧!
他这是被勾引了吗?
大王慌里慌张的连人带椅子往后推了一米,“你……”
话未出口,一直手臂从背后伸了过来,将他一把抱住,“元掌柜,怕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完这句话,他的声音更小了,凑到大王的耳边道,“我还真想尝尝,皇上的人是什么滋味……”
是,大王能屈能伸,能卧薪尝胆,能忍辱负重,可现在,他完全不能忍了,再忍就是老乌龟!
“你找死!”大王一把揪住段明的头发,狠狠的磕在了桌子上,随即踩着他的背,跃过桌子椅子,往门口跑去。
大王是真的很生气,从在长安金水桥被迷晕还是,这股火气就积压在胸口,让他浑身不舒服,现在终于能不顾后果的发泄出来,门口守着的两个龟公根本拦不住他。
大王一脚踹翻一个,三两下的功夫便推开门跑了出去。
刚刚上来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二楼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了,因此,大王直奔楼下。
“都闪开!”大王又热又烦躁,不管不顾的穿过人群,手摸到什么就往外扔什么,果盘,酒盅,杯盏,瓷瓶,飞的到处都是,砸在谁身上不论男女都要尖叫一嗓子,一时间春风楼里乱做一团。
大王趁机跑到了门口,正要出去,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
“谁啊!”大王转身,只觉得天崩地裂。
什么叫冤家路窄,这就是了。
石头面无表情的扯着他的衣服,主动开了口,“好巧。”
巧你亲娘的四舅姥爷!
大王已经快压不住下腹那股热浪,他将蜷缩着的手指攥成拳头,用力击向石头。
石头来不及躲避,被他打在脸上,瞬间一片通红。
然而扯着大王的手还没松开。
这么会功夫,老鸨带着几个壮汉也匆匆赶来,“到我春风楼里来砸场子,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大王急中生智,对着石头道,“石头大哥!我们快跑!”
石头呆滞的看着老鸨和那群壮汉,笨嘴一张不会解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撸胳膊挽袖子的朝自己冲过来。
石头一时顾不上大王,松开了手,抵挡那群壮汉,楼上正享受着春宵一刻的麻脸和小五衣冠不整的跑下来,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加入了战场。
三个人还是很有实力的,和那群壮汉打的不可开交难分胜负,大王头都不回的往外跑,还嫌不够乱似的,跟站在门口不知道里面情况的四个家丁急匆匆的说,“不好了!段兄被人给打了!老鸨正带人帮段兄报仇呢!你们赶快进去帮忙!那三个人太厉害了!”
段明可是县老爷最宠爱的二太太的亲弟弟,家丁们互相看了一眼,一头扎进了春风楼。
小样,跟本大王斗,你们也不看看到岁数没有!
对大王来说,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的老窝,虎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