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还是脑袋空空跟个小傻瓜一样仰慕着他比较可爱。
他愿做大树,可碰上叶芷青这种不愿意做丝萝,恨不得把自己也化身为大树,扎在地上长的根深叶茂的女人,还是做兄弟就好!
叶芷青笑笑:“我替流球皇帝把过脉,而且你瞧他那两个小公主身子骨娇弱,见风就喘,乃是胎里带来的病症,而公主的生母却都很是健康,而且还询问过宫人,此前也有两三名后宫妇人怀孕,只是没几个月就流产了。后宫中人整日算计,疑神疑鬼,都将这事推到了对手身上,怀疑是别的妇人下了黑手,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去怀疑是流球皇帝的原因。”用现代话来说,流球皇帝很有可能是弱精死精,不太容易让女人怀孕。就算是怀孕了,也很容易流产。
“难道……流球的大夫们都不知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叶芷青暗想:现代医学还能用仪器检测精子活力,这个时代可没有这么超前的检测方式,再说流球皇帝瞧着体端貌健,又正当盛年,她若是把矛头直指流球皇帝,还不得当场被拉下去砍头啊?
退一万步说,流球真有大夫能瞧出皇帝有这毛病,贸然开口不是找死吗?
郭嘉没想到流球皇帝还有这种暗疾,他也跟着叶芷青见过流球皇帝的,很难想象这个男人“种子”有问题。没想到跟着叶芷青,算是长见识了。
此后他们又去了高句丽等国,带着张九山那两名喽罗,前去收他的产业。
郭嘉的口才极好,跟那两名喽罗混熟了,又分了金银给这两个,还许愿让他们回大魏之后就脱罪,跟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直哄的那两人唯恐遗失了张九山的产业,自己分到的少了,因此一路之上十分卖力。
叶芷青也算是见识了郭嘉的手腕。
船到明州,郭嘉死活要拖着叶芷青去明州府住几日:“上次离开的时候就说要好生招待你呢,现在咱们好容易回来了,没死在海上的暴风雨里,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叶芷青哪有心情留在明州,只怕万一走到明州街头,与周鸿相遇,岂不伤感。
“我再不回去,扬州的铺子都要倒闭了,这都出来一年半了。”当初坐船去流球,临走之时托郭嘉的人往扬州送信给刘大夫跟小风,但是她那铺子全是女客,时间久了实在说不过去。
郭嘉嘲笑她:“你就掉钱眼里去吧,这次咱们远航,难道收获不丰啊?回去再守着你那个小铺子仨瓜俩枣的赚着,有什么意趣?还不如咱俩合伙做生意,下次往北去转一圈,北面的人参药材可也不错呢。”
叶芷青敷衍他:“行了行了,回头等你来扬州了咱们再商量吧。”
郭嘉坏笑“你不怕淮安王了?”当初他就是拿萧烨把人骗出来的。
“他还能吃了我啊?”叶芷青自觉见识过了异国风情,海上暴雨,似乎应付个萧烨也许没想象之中那么难,说说笑笑别了郭嘉,登上了开往扬州的船。
郭嘉送走了人,监视着船上的人搬东西,又有郭府的人接到消息来码头上接货。他将留给周震的一份留在船上,直等入夜了亲自送到周府去。
周震白日里就接到了消息,晚上等到了郭嘉财神入门,吩咐人备酒席:“世侄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儿一定要跟老夫喝一杯!”
郭嘉还觉得奇怪,周大将军也不至于眼皮子这么浅,见他送钱上门,态度都比过去热情许多倍。辞了周震的宴请,回家洗漱,问起府里的小厮,才知道周鸿已经跟郭思晴订了亲。
那小厮许久不见自家主子回来,侍候着他梳洗完了,还道:“……公子有所不知,自去年三月份周少将军跟咱们府上三房的五小姐订了亲,两家就走的紧密起来了。没几个月周少将军奉旨前往扬州任职,今年过完年三夫人就带着五小姐也去扬州了。”
郭思晴在族里排行第五。
“等等,你说什么?”
郭嘉还当自己耳朵被海上的风浪震出了毛病,怎么听不明白小厮说的话:“你是说……周迁客现在在扬州?”
小厮也理解自家主子长久在海上航行的寂寞,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八卦都一股脑儿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