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也是这种妖娆型的女人。
曾受宠过一段时间。
这么多年来,她父亲庶子庶女都生了一堆,沈氏却只有许瑶一个女儿。
不知是不是她恶事做多了,报应来了。
与之相反,许静的母亲是个美丽端庄的美人,一向不得他父亲喜欢。
“小姐,是沈姨娘和二小姐,怎么办,怎么办,她们找来了……”倚翠惊呼出声,眼底的惊惧一闪而过,整个人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倚翠,别怕,你家小姐我现在不再是认人揉捏的病秧子。”
许静理解倚翠的害怕。
当初在建安伯府,倚翠就多次领教过沈氏的狠辣手段。
对上沈氏,潜意识的害怕。
以前许静因为身子的拖累,走一步就要歇一口气,自顾不暇,现在不一样了,她随身带着一些防身的药粉,许静眯眼看着不远处的沈氏母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还没找她们算账,她们就自动送上门来。
早已等得耐心尽失的沈氏和许瑶也看到了突然停下来的好几辆马车,许瑶双眼一亮,眼尖的在许静掀开车帘的时候看清了她的脸。
“娘,那个人是许静!”
许瑶揪着沈氏的衣角,咬紧下唇,死死的盯着许静红润秀美的脸蛋,依稀可以看出熟悉的五官,看来传言是真的,许静真的痊愈了。
传言中,许静被休弃的理由有一条是有恶疾。
这话其实一点都不假,但只有她们母女知道,许静不是有恶疾,而是中了毒,这毒是沈氏下的,在她出生后没多久。
这种毒很不常见,是许老夫人给的,无论哪个大夫来看,许静都是先天不足,病弱,难养活。
活不到一岁。
谁知老伯爷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插手了,拿珍贵的药材吊着许静的命。
这事许瑶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许静命大。
竟然熬到了十六岁,还被高人治好了。
最熟悉你,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敌人。
这话一点不错。
许瑶只远远看了一眼,就将精气风貌变化极大的许静认了出来。
原来许静这死丫头真的不在里面,沈氏一想到自己母女像个傻子似得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
不由得恼羞成怒。
“走,我们过去。”
沈氏怒气冲冲的带着许瑶拦住了许静的马车。
显然还当许静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许静没有下马车,只是在马车上冷冷的看着沈氏母女,倚翠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大气不敢喘一口。
没人注意到其他马车上,许静买回来的其他十四个下人在沈氏母女出现后,眉宇间闪过一抹煞气。
“许静,你这死丫头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沈氏一过来就端起了夫人的架子,劈头质问。
仿佛当自己是许家的当家主母似得,早将来这里的目的抛之脑后。
同时,她更震惊许静的变化。
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此时的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许静打压下去。
绝对不能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姐姐,你一个被休弃的女孩子,怎么还出去抛头露面,让娘一个长辈等你那么久。” 许瑶也是一脸不赞同的看向许静。
她心里想的跟沈氏一样。
母女俩不约而同的忘了来这里的谋夺许静嫁妆的目的。
“许静,你的教养呢,见到长辈不知道行礼,怪不得会被休弃,建安伯府的名声都被你连累了。”
在建安伯府管了十多年家,沈氏早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妾室,趾高气昂的教训许静这嫡长女。
许静冷漠的看着她们,嗤笑一声,这沈氏是哪门子的长辈,不过是个妾室,她和沈氏母女还有许老夫人有着深仇大恨,给她行礼,真是异想天开。
许静手指无意间弹出了一丝粉末,在她们母女没注意的时候,落到沈氏的发丝上,渗入头皮中。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反了……反了,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从来没被人下过脸面的沈氏气得浑身颤抖,妖艳的脸上乍青乍红,愤怒的指着许静,对车夫沈大成说:“沈大成,你去给我将那个死丫头抓出马车,我今天要好好教训她!”
说完,沈氏冷笑的看着马车上的许静。
“许静,按照许家的家法,对长辈无礼,必须关佛堂捡佛豆一个月,鉴于你已经自立女户,为了让你长长记性,沈大成,给我抽她二十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