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可能就是个当奴才的料,前两日的摸索过后,竟是越做越好。
薛远忱使唤起她来也有点得心应手的意思。
薛远忱发质好,睡姿也规整,是以晨起梳起头发来纠结之处甚少,对愿枝来说算是个简单的活计。
不过半刻,便收拾齐备了。
薛远忱今日穿的是玉绶锦袍,甫一出门,日头照射下,灿然生光。
端的是面如寒玉,修眉星目。
纵是日日伺候的一众下人也都看地眼发直。
薛远忱按照规矩是要去主院请安,愿枝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北风未歇,动作间,薛远忱系上的素绫发带被吹至跟前,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薛府主院位于府门中轴线之上,坐北朝南。住着老爷薛敬生和太太唐氏和未及笄的薛府嫡小姐薛宗月。
薛远忱还未进去,就闻见一阵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入厅一看,薛宗岐和薛宗月围在唐氏周围,不知说了什么,四人连同薛老爷一齐笑口颜开。
见薛远忱来了,便生生停住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凝。
愿枝没想到二爷在家中的境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由得泛起几分担心。
看向二爷,却见他面无波澜,敷衍了事地行了跪拜礼,就自顾自找了个位子做。
忽然,“砰”的一声,一只青花杯子被摔在薛远忱脚边,碎片四裂,茶水飞溅。
“你这不肖子,还把不把你父亲母亲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