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叫黄杏过来。”
“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吗?”愿枝眼巴巴地看着他,眸子水润润的,像极了他年少时养的京巴。
“哪那么多废话。”
听他突然冷淡的声音,愿枝睁大了眼睛。
停顿了下,憋住委屈才说了声“是”,低头退了下去。
这样的二爷,她只觉得陌生,可这明明才应该是他的常态。
起初,愿枝以为他只是情绪不佳,嫌她伺候不好,连水都忘了添。
可是一连好几天她想去看他,都在院门被拦了下来。
问了黄杏,她也只说让她安心养伤。
渐渐的,愿枝也明白了二爷不想见她的意思。
一开始她还在纠结二爷是不是怪她连累了他。
后来她也想开了,之前的特别,都是她捡来的,现下也该知足了。
便按捺住自己,最多远远的看他一眼。
二爷对她并不赖,平日交给她做的也只是去医馆跑腿拿药这样简单的事,东侧的偏院被收拾了出来,只住她一个。
院子里有棵合抱粗的银杏树,三月底,春风渐暖,开始青青嫩嫩的冒芽。
愿枝在树底下圈出一小块地,松了土,撒了把随手买的翠雀花种,期待夏天长出雪青色的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