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眼巴巴的望着凌祎城:“爸爸,妈妈刚才说糊糊长身体,得多吃点。”
凌祎城看了一眼安之。
安之闭了眼睛装睡。
她没说啊,但是,她能说自己没说吗?
……
今天要去动物园,糊糊很兴奋,安之坐在车里一边打哈欠,一边陪着小糊糊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
凌祎城开车,骆佩娟坐副驾,老太太在后视镜里见到安之满脸的倦意,再看看自家儿子精神抖擞的神情就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儿媳妇。
这该是一夜未睡吧。
想要责怪凌祎城几句,老太太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想那小夫妻分开的两年,他家老二估计也是憋坏了。
安之强撑着精神,下车来,赶紧去买了几瓶提神的饮料一阵猛喝。
糊糊被凌祎城抱在怀里,男人身高腿长,即便是在这个人高马大的西方国度,他也是最出众的游客。
因为是周末,动物园里几乎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小糊糊远远就看到前面一个小朋友坐在父亲的脖颈上骑大马,那姿态,别提多威风了。
可是,她还从来没有骑过,以前她曾小心翼翼提议,但凌祎城拒绝了。
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便将主意打到安之的身上。
“妈妈,糊糊要妈妈抱。”
安之心疼自己的女儿,即便再困,也赶紧伸了手:“来,到妈妈这儿来。”
凌祎城看了安之一眼,没松手。
糊糊又开始闹:“糊糊喜欢妈妈,糊糊就要妈妈。”
凌祎城冷声说到:“要么爸爸抱,要么自己走。”又捏了捏小丫头胖乎乎的腿:“再不减肥,连爸爸都抱不动了。”
小丫头好委屈,她就没有被这样嫌弃过,于是哇一声哭出来。
安之瞪了瞪凌祎城,将小丫头抢到自己怀里。
小糊糊偷偷地翘了嘴角,一本正经趴到安之的肩上抽抽搭搭地说道:“妈妈,糊糊明天就减肥,糊糊不要妈妈抱着累。”
骆佩娟在一旁忍不住感叹:“这女儿吧,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啊。”
想她没福气,一连三个都是儿子,并且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安之也是心疼不已,却又听见糊糊说:“妈妈,要不然你让糊糊骑大马吧,那样就显得不会辛苦。”
安之:“……”
凌祎城:“……”
骆佩娟:“……”
最后,取了一个折中的方式,小糊糊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凌祎城的肩头,只不过是斜坐在右边。
但小丫头很容易满足,右边就右边,很不错啦。
……
逛动物园的时候,凌祎城接到一个电话,安之忙着照顾小丫头,没太注意。
直到四人从动物园离开,凌祎城才说道;“欧玥醒了。”
安之正在喂小糊糊的矿泉水,愣了愣:“什么时候醒的?”
“昨晚。”
“知道了。”安之点头,然后亲了亲小糊糊的额头:“宝宝,还要不要喝?”
小糊糊闹腾了一整天,此时困倦不已,耷拉着眼皮:“妈妈,抱。”
回程还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小糊糊嫌儿童座椅不舒服,非要闹着往安之的怀里钻,到底是母女连心,接触这两天来,小糊糊已经由最开始的试探变得非常黏安之。
凌祎城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当即便将车开进了旁边的酒店:“都休息一会儿。”
男人要了一间总统套房,骆佩娟走了一天,感觉腿都快折了,晚餐也没来得及吃,倒床就睡。
剩下一家三口睡一间房。
小糊糊四仰八叉躺中间,将安之和凌祎城完完全全隔离开来。
安之有心事,之前觉得困,现在躺床上却睡不着了。
凌祎城的手指隔着小糊糊摸了摸安之的脸:“又想运动,是不是?”
安之赶紧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窗外华灯初放,夜色浓郁,每一个行人都在匆匆往家赶。
安之虽然是睡在这座陌生酒店的床上,但她心生安宁,倍感踏实。
无论身在何处,有凌祎城和糊糊的地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