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竹听得笑了笑,“这里面的两千两,你三婶只能占了四成,你给我算算,我能得多少?”
“四成?”
“啊~”女人点头,边写边道:“你算给我看看,我看看华老教你的东西,你有没有记牢!”
赵泥鳅听罢,冲她耸了耸鼻子,“三婶儿你就瞧好吧!”说着,就摇头晃脑的在那哼道:“这一千两的四成,你能分得四百两,二个四百相加更,可就是八百两呢。三婶,我可有算错?”
“没呢!”李空竹笑,待写好最后一笔后,抬眼见小子仰着脑袋的在那,正摆着一副等夸的表情呢。
温笑的起了身,过去摸着他的小脑袋,点着头道:“嗯,不错没忘,倒是越发的聪明了!”
“嘻嘻!”小子仰头享受着她的抚摸。
女人见此,又顺着开解道:“有空还是多出去转转,与村中小儿们好好交交朋友,人这一生没有朋友可不行,可是知道了?”
“我知道哩三婶!”赵泥鳅乖巧的点着头道:“我下响时会出去玩一个时辰的,每天都是如此,村里的二狗子与财子他们都知道我啥时去呢!”
“那就好!”李空竹听得心下欣慰,只要他愿接触人就好,以前她还担心,怕把他给拘得越发拘谨了,如今看来,小子懂事不少。
待再嘱咐了小儿几句后,女人便端着墨盘转了身,向着自已所在的主屋行去。
轻推门扉,进到主屋时,见肉丸子睡得正香,笑了笑,将墨盘放在小炕上后,又着于小铃打了盆水进来。
待扭了湿帕,女人拿起小儿的小手指,轻轻的在每个手指腹上沾了点墨,随后,将这沾了墨的小手指,轻轻的向着她写好的信纸上沾去。
不想,睡梦中的肉丸子被她拉着手指似不舒服似的,在她将他的手指沾在信纸末的空白处时,不经意的动了那么下。
瞬间,那五个小点点就因着他这一动,变得拉长了来。
女人看得哭笑不得,不过也不打算在做第二次了。
将信纸放在了炕桌上,拿着巾帕给小儿手擦净后,这才将晾干墨的信纸给折好放在了信封里。
出屋唤来了暗处的剑绡,将信递于了她,着她将信交于剑宁去送。
红绡领命的飞走后,李空竹看着那飘飞的大雪,笑得别有深意,“你儿子给你写的信,你看不看得懂呢?”可不要怪她藏着,她可是有提醒的!
想着,女人便心情甚好的挑了挑眉,踩着轻快的步子,向着主屋行去,打算与儿子同睡会午觉。
剑绡将信件要交于剑宁时,剑宁的心还很是抖了那么一下。
如今他被重派来管了外围护卫,得到的指令,是继续隐瞒君夫人之事,但却不得再拦截了其的信件。
虽不明白上头打的是何主意,可单看君夫人去了趟边界还隐着君将军的,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虽说心里莫明的慌怕了下,但面上却很是郑重的将信接了过去。
剑绡不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是属了赵君逸后期找的,来时并不知主子之间的事,所回禀的事情,也是由了这剑宁他们去回禀,而她的职责,则主要是负责李空竹安全这一块。
是以,她将信交了后,并未发现剑宁的脸色变化。见职务完成,其又问了两句刺客之事。
剑宁见她转了话,就如实对她说了下刺客事件,“倒是来的越发多了,怕是边界那里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吧。若这边再不成功,战场那里恐又要生变了!”
剑绡点头,“战场之事不是你我该讨论说道的,惟今之计,该是好好守着环城这一块才行!”
“当然!”剑宁将信揣入怀中,“这两天会再来一批暗卫的,且府城驻扎的兵士如今也正在整装着,只要夫人不出了这环城,一切皆安!”
红绡听得拱手,在与他话别后,便向着赵家村跃去了。
而这时远在边界的赵君逸,在连连攻无不克的胜利下,眼见靖国都城就在眼前了。
偏靖皇又来了招狠绝的毒计,将他们给阻了下来。
如今的靖国皇城,早已人去楼空。
为阻變国大军再次开进,靖国皇帝不但将都城迁到了最北部,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那形势最为险峻的冰峰地带。且还灭绝人性的又弄出一件大事件,来让變国军队再无法前行一步。
而这件大事件,便是變国军队在追击路过的靖国城池时,里面的百姓,人人皆患了一种似天花的传染绝症。
彼时的靖国城池里,到处是哀鸿遍野,尸骨如山。
看到这一现象,變国军队为防再次染病,皆隔离驻扎在了城外几里开外,开始停止了前行的步伐。
拿着探子探来的信息,赵君逸紧皱着的眉头,半响都不曾松动一下。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九王既是狠毒如斯,见如今名声尽毁,民心尽失,且战场这方面也快功亏一篑时,其既疯狂到了想让天下百姓都为他陪葬的地步!
他如今盘据在了最北地带,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那里,看似要来个最后一战,可其却在他们要路过的所有城池里,撒下这种似天花的绝症,何尝不是在故意拖延,想趁此休养生息,另谋对策?
☆、第341章 无题(3)
第341章 无题(3)
赵君逸用手捏了下鼻梁骨。
着人唤了华老进来。
待老者步来,男人将手中的信件递于了他。
打开信件,老者匆匆几眼看过之后,当即是气得一脸铁青的将信件给撕了个粉碎来。
“畜生,畜生!既是拿着天下黎民百姓当儿戏,此等畜生若还容他活在这世上,简直是天理难容,该当天遣才是!”
“天遣不天遣倒是其次!”赵君逸一脸冷凝,“如今我们打着變国皇上仁爱的旗帜,若放任不管的话,怕是就算胜利了也会遭到诟病,可若管,却又给靖皇有了可趁之机,令其又有了足够的时间去重整军队士气,介时若再打,怕是又要多耗上个一年半载了。”如今眼看胜利在望,他又怎愿意再去耗这般久?
男人生平以来,头次烦燥到极点的用手不停的捏着鼻梁骨。另一放在腿上的大掌,则紧握成拳,不停的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