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电话那头没回应,孟凉疑惑地又唤了一声。
听着孟凉的声音,祁酉的指尖紧了一下,“孟先生的身体……还好吗?”
“没问题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大师面前,孟凉直接忽略掉了医生说过的“观察一周”。反正他们也观察不出来什么东西。再说了,这脑袋上磕的地方长得也挺好的,那就是没问题!
回答完,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谢谢大师!”
听到孟凉的谢字,祁酉的心情有些复杂,“没什么好谢的。”
“要谢的,要谢的。”孟凉说得有些急,他已经很久都没和大师说话了,打从心底希望这通电话的时间越长越好,“大师上次送我来医院,说好的饭都没吃到,我很过意不去……”
“孟先生。”祁酉深吸一口气,没有继续和他寒暄,“问你一个问题。”
“大师,你问。”
“你有喜欢的人吗?现在。”
脑海里立时闪过大师的容貌,孟凉边摇头边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
大师一定是因为上次的亲吻事件来套自己的话。
关键时刻,摆正态度!绝对不能让大师发现。
没有吗?
……也好。
祁酉指尖紧了又松,“孟先生,你这个周六有空吗?”
周六?三天后?
孟凉果断点头,“有空的!”
祁酉暗暗咬了下舌尖,将之前准备的说辞拿了出来,“一起吃个饭,就在我家吧。我有些话想和孟先生说。”
刚要脱口而出一个好字,却在听到祁酉的最后半句话时猛地咽了回去。
孟凉突然忐忑起来——大师的语气怎么听上……有点压抑?
她要对自己说什么?
难不成他这个中邪有大问题?
或者因为上次那个亲吻,大师要和自己打死不相往来了?
孟凉立时警惕,“是我欠大师一顿饭,不如来我这,我妈还一直念着要给大师做顿好吃的。”
老爸老妈,还有tyler都在的话,大师应该不会说出什么绝交的话来。
“周六晚上7点,金塘花园7号楼。孟先生,请你一个人来。到时见。”
匆匆挂掉电话,祁酉没有给他商量的机会。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孟凉艰难地咽了下唾沫——怎么办?他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是第一次要去和大师吃饭前,他的心里有了不安。非常强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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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周四拆线,周五孟凉就毅然决然地出了院。
医生来劝说,“孟先生,您还需要观察。”
“那你们观察出什么了?”孟凉直接反问。
“就是没有观察出什么才需要观察……”
屁话!
“我觉得我不需要观察。”淡淡一个笑容,“tyler,手续办好了吗?”
“凉哥,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出院!”
孟妈妈和孟爸爸一开始也不同意他出院,但孟凉很神叨叨地说了一句:我这个情况应该是中邪。祁大师约我周六单独见面,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于是二老就这么轻易地被说服了。
……
周六傍晚,孟凉开车前往大师家。一路上甩掉了三辆跟着的狗仔车,绕了好大一圈,最终花费两个半小时,终于到了金塘花园。
停好车,孟凉走到门廊,刚要按门铃,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孟先生,请进。”祁酉穿着平常的居家衣服,棕色的长发松松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大,大,大师。”对上祁酉微笑着的双眼,孟凉立时结巴了起来。耳朵,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
今天的祁大师没戴眼镜,明明还是一个人,可美了眼镜,眼前的大师看上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琥珀色的眼瞳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一眼,就让人荡了心神。
“孟先生?”祁酉把门开大了一些,笑得很温和,“不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