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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惊讶的心情,她从口袋拿出石头递了过去。石头才磨了两天,与一颗佛珠的大小相差甚远。
结果,静无师太刚接过石头,翻手就往地上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石头立时碎成了好几块。
看着地上碎成几瓣的石头,祁酉满是惊讶,“大师,这是……”
静无弯下身,从中捡了一块,递到她的手中,“祁施主,凡事不只一种解法。”
这块小石头,磨两天就能成珠子了。
“可是大师难道不是让我磨石头练性子的吗?”
想到前两块石头,自己都是老老实实,一点一点磨掉的,祁酉心里有些堵得慌。
静无依旧神情淡淡,“贫僧并未如此说过。”
祁酉:……
世外高人都这么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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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祁酉拿着磨好的三颗石头佛珠去到了静无师太面前,“大师,都磨好了。”
静无接过,“请祁施主稍等片刻。”
拿着珠子走到一边,静无先用小钻给钻透了孔,接着用一根棕色的线给串了起来,随意编了几下,就成了一个简单的手链。
白色的珠子,棕色的绳结,看着还挺好看。
“祁施主,贫僧拿此物与你换一样东西。”
“大师要什么?”祁酉看着手链,心里彻底堵死——前头两个石头原来真的不用那么磨。
“施主的眼镜。”
……
就这么,祁酉用那副得来不易,丑到不行的眼镜,换了这么一个自己亲手打磨的手链。
“大师,这手链也能防桃花吗?”带上手链,她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不像眼镜,她一戴就知道不好看。
静无接过祁酉的眼镜,当着她的面,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祁施主,万事顺其自然就好。”
祁酉视线从垃圾桶上收回,心情有些微妙。停了停,她把最关键的问题问了出来,“大师。我回到祁家之后……该怎么做?”她已经没有灵力了。
静无师太淡淡看了她一眼,“祁施主可曾再起过卦?”
祁酉心头一动,“不曾。”自从那天起,她就没有起卦。
“阿弥陀佛,祁施主不妨试上一试。”说完,静无师太提着垃圾袋出了屋子,垃圾袋里正有祁酉的眼镜。
师太的“试上一试”,让祁酉立时醍醐灌顶——看不见人的气相,不代表自己算不了卦。
钟家的占卜相面,不也就是从简单的阴阳八卦进行推论吗?
凡事中规中矩地算下去,哪怕看不了气相,她应该也能继续接生意的。
祁酉仔细想了想,得出的结论是,普通生意还能做。只不过,看不了气相,化气改运一事要停一停。难不成她要浑水摸鱼地假装家主十几年,直到那个潜在继承人成年?
呃……看上去不是很靠谱。
然而,祁酉之后再问静无师太,师太的回答通通变成了,“阿弥陀佛,顺其自然。”
所以,她这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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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祁酉戴着手链,拜别了静无师太,离开了无忧庵。
患有舍不得,一直跟着送到了山脚。
“祁施主,你要是有空就回来看看我。我在山上也挺无聊的。”山上就她和师父两人,平日里师父除了念经什么爱好都没有……
看着患有圆圆的小胖脸,想起这两个月来吃过的斋饭,祁酉很真心地点了点头,“好。我会常来的。”说完又加了一句,“小师傅,你的心不够静啊。”
患有一下红了脸,“阿弥陀佛。”
从小路上到大路,万亦榕和麦寒他们已经等在那儿了。这是几天前祁酉和他们说好的下山时间。
看到祁酉走过来,万亦榕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她没有戴眼镜。
许久没见,也许是上山的斋饭清淡养人,也许是山间的空气清新怡人,祁酉的气色非常好,脸上皮肤白玉无瑕,唇红齿白相当好看。
看在万亦榕的眼中,除了惊艳,更多的是喜欢——两个月没见,他想她了。
没带眼镜,祁酉面对万亦榕,总觉得有些不自然。她稍稍低了脑袋,任额前的长刘海垂下遮住半边脸,“麻烦万先生跑一趟了。”
麦寒来找自己,说得过去,但万亦榕一起来……就有点不妥了。
“不麻烦。”万亦榕自然乐意之极。
“大师。”麦寒挺着肚子走过来,心情非常好,“知道你要回去,大家都好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