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妮若,仗着大王的宠爱,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法师是什么身份,也是你想请就能请的?”女人皱着眉头,不悦的开口,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打击情敌的机会。
乌介霁月皱了皱眉,因为辈份的关系,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唐心甜注意到她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凑近她,低声问道:“被训的那位是你的母亲?”
唐心甜虽然是向乌介霁月求证,不过语气却非常的肯定。
“是的,找我阿娘麻烦的女人,是王后。”乌介霁月低声应了唐心甜一句,因场合的关系,没有多说。
其实乌介霁月不说,唐心甜也猜到了,能当着乌介汗王的面训人,也只有王后有这资格。
“王后,注意你的用词,霁月是法师唯一的弟子,妮若怎么就没有资格?”乌介汗王怜惜的看了眼沙妮若,目光落在王后身上时,有的只是无尽的厌烦。
唐心甜不动声色的将一切看在眼里,算是明白为什么乌介霁月的母亲身后没有任何的势力,却还能好好的活着,养大乌介霁月,她抓住了乌介汗王的心,有乌介汗王护着,自然能好好的活着。
“快,请法师进来。”
王后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乌介汗王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法师面前,王后不敢失礼,只能不甘心的狠狠瞪了沙妮若一眼。
沙妮若微微低垂着头,手里捧着一个杯子,一点都不受影响,斗了这么多年,如果只是瞪一眼她就受不了,早被这吃人的王庭,吞的骨头碴子都不剩,没有实质伤事的眼神,不值得她费心去记着。
星斯摩尼法师随着女奴进入王帐,他的头发已经花白,长度到肩膀的位置,头发微微带卷,一身白色袈裟,当然款式与明光大师身上略有不同。
星斯摩尼法师的头发虽然是花白的,但脸上一条皱纹都没有,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这时明光大师已经站起身,神情十分恭敬,星斯摩尼法师跟乌介汗王打了个招呼,温和的目光落到唐心甜的身上,随后他上前,来到唐心甜的面前,十分慎重的躬身施了一礼。
唐心甜心里一跳,下意识的躲开,然后才伸手虚扶了星斯摩尼法师一把:“法师,您与家师是平辈,您怎能向我这小辈行礼?”
星斯摩尼法师坚持躬了一礼,才直起身体,微笑道:“心悦郡主,这礼你受得起,姜回族众的未来,便托付给你了。”
“大师言重了。”唐心甜回了一礼,对此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法师,这是家师给法师的信,以后的日子,贫僧二人,便要给法师添麻烦了。”明光大师这时上前,先向星斯摩尼法师行了一礼,才从袖兜里取出一封信。
“明光坚侄客气了,你师父近些年,越发懒惰,邀请了他几次,每每都以闭关为借口拒绝。”星斯摩尼法师伸手接了信,并没有急着拆开看,他亲切的打趣了几句,将信收好,便先去了属于自己的席位坐下。
“法师来的正是时侯,孩子们都回来了,这大婚的日子,还要麻烦法师给算个吉日。”乌介汗王神情特别敬重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