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县令。
而县令身边的师爷,已经将这些,全部记录下来。
县令点了点头,没再寻问什么,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一早被衙役拖出来的小偷身上,他此刻被一名衙役押着,人已经清醒过来,一双绿豆似的双眼,仍有些慌乱的乱转。
“你叫什么名字,潜进这刘家,想做什么?”
“小的、小的叫吴二狗,发现刘张氏离家好几日未归,因赌博欠下赌债,被赌坊逼债逼的急了,就想来刘家偷些值钱的东西,先将赌坊那边的债还了,谁知道一进刘张氏的屋,一股臭味迎面扑来,小的、小的也没多想,可进了屋子才发现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小的从没见过死尸,吓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再醒来人已经被绑了。”
吴二狗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实话,他也不傻,这要说谎被拆穿,后面就算说真话,只怕也没人会信,要是这杀人的罪名给安在他身上,这可是要掉脑袋,相比因偷盗未遂去牢里呆几天,他当然选择后者。
“你怎么知道刘张氏离家好几日未归?”县令又问,同时怀疑的目光落在吴二狗身上。
这人长的尖嘴猴腮,身材偏瘦,个头也不高,看面相约抹三十至四十的样子,一看就不像好人。
“小的是五天前,早上回村时,正好看见刘张氏出门,当时天都还没全亮,小的好奇她这么早出门,便跟上去瞧了瞧了,她在村口等了一会儿,来了一辆很寻常的驴车,就看见她上了驴车,因为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具体什么地方奇怪,所以就留意了一下刘家宅子。”吴二狗忙将自己知道的,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来。
“刘氏氏平常不与村里人往来,去县城上,也从不与我们挤牛车,盛夏一般都是天没亮就出门,春秋则是早饭之后出门,寒冬则是上午出门,一般会在县城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反正她的绣活好,不差住一晚客栈的钱。”
“是呀、是呀,有次我去县城,正看见她将一个炕屏的绣件卖给绣坊,卖了好几两银子呢!”
“还有县城的大户找上刘张氏请她帮忙绣喜被,那一个大件,一百多两银子呢,她是真的不差钱。”
听了吴二狗的话,村子里的一些喜欢八卦的妇人,就聊开了。
县令从吴二狗的话中,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便沉默下来,现在只等忤怍的验尸结果,还有衙役现在收集的证据,再进行下一步的案情推测。
不多会儿,衙役们便从屋里出来,其中走在最前的,向县令行了一礼道:“大人,屋子里并没有以翻动的痕迹,一些值钱的物什,也都在,至于少没少,或许需要请刘张氏的儿子刘文清点之后,才能知道。”
县令闻言,点了点头,又问衙役:“忤怍那里,进展到那一步了?”
“刘张氏确定是他杀,大约死亡时间在两天前,甚至更早一些,忤怍还在提取一些物证,还需要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