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站在角落里的白茵目光一冷,她捏住了手中的符文木牌,然而下一秒她还是把它收了回去,她左手掐了几个动作,口中嗡动:“借诸神之力,请四方气,定。”
白茵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半点没有事出突然的反应不及时,即使是她中途改变了主意,她也没有半分停顿。
小偷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挤压着他身上没一寸肌肉,他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几乎要吐血,他想收回手臂,却发现他根本已经动弹不得!
王秋芬在小偷扑过来的时候就抬起了铁制衣架,她不知道小偷已经被白茵定在了原地,她只是下意识的狠狠的把铁质衣架锤到了小偷那刀的手臂上。
白茵收手。
小偷刚察觉自己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然而下一瞬一股巨力就打到了他的手臂上,顿时剧烈的惨叫伴随着刀子掉到地上的声音就传了出去。
虽然女人的力气天生比男人弱,但王秋芬干了这么多年的农活,她那一身的力气早已不下于一般的男人,甚至还更有力些。因此,不出意外的让人牙酸的骨裂顿时就响了起来。
小偷见势不妙想跑,然而他刚迈出了一步就被王秋芬撂倒了。
“茵茵,快用床单帮妈把他绑上!”王秋芬拿着铁衣架压在小偷身上,冲白茵喊。
白茵也不含糊,她用力一抽,整个床单就被抽了下来。
纪磊铭见危机解除,他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就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女孩儿个一个女人手脚麻利的就把小偷裹成了粽子。
纪磊铭发誓,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莫名的,纪磊铭缩了缩脖子。
等把小偷控制住了,王秋芬拍了拍手,然后招呼白茵和纪磊铭:“都干啥呢,还不快睡,明天还考不考试了!”
现在报警得折腾一宿,所以王秋芬等明天把他俩送学校以后再把这人送警察局。
就这样,纪磊铭睡了一个既安稳又忐忑的觉。梦里,他梦到了他无意间看到的画面:奇妙的手诀,神秘的语言,小偷骤然停顿的身体。
——
第二天早晨,白茵和纪磊铭吃着王秋芬带的早饭以后,纪磊铭琢磨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个……你妈昨天救了我,我也没什么能给的,不过我来这里考试的时候我妈请人给我押题了……你要不要学……”
一句话被纪磊铭说的支支吾吾的,看的出来他以前并不习惯跟人说话这么友善礼貌。
白茵把口中的汤咽下去,然后点了点头:“好啊。”
不知怎么的,纪磊铭看着白茵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脸上突然涌起一阵热潮。
等王秋芬从公共洗手间回来以后就看到纪磊铭拿着白茵的书给她一道一道的讲题的模样。看到这里,王秋芬眼中闪过满意。
等纪磊铭给白茵讲题以后,他才发现了一件事。
“你不知道什么是奥数!”纪磊铭讶异的几乎失声。
白茵点了点头,她在村里老师可没教这些。
纪磊铭拍了拍脑袋,然后同情的对白茵说:“那你完了,听说这次这个中学招生很严,奥数会占很大的分数。”
虽然纪广琛的目的是让他锻炼一下,但对于他锻炼的环境却也是经过严格挑选的。
王秋芬闻言有些激动,更多的是担忧:“咱那里的老师咋不教呢。”
恐怕是对方也不知道这种东西吧……
白茵倒不紧张,她随手指了指她的书:“这不还有时间么。”
纪磊铭想说这东西不是一时半刻能学会的,但想了想,他还是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算了,死马当活医吧……纪磊铭有些泄气,但他还是给白茵讲了几道典型的奥数题。
白茵听着纪磊铭的讲解,她若有所思。
从早晨至中午这四个小时里,纪磊铭一直在尽职尽责的讲,白茵则时不时问一些问题。
一时间,言谈讲解的声音朗朗充满一室。
——
下午,王秋芬把白茵和纪磊铭送到学校以后就报警同警察描述昨晚的事情,不过两个小时警察就把小偷给带走了。
白茵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她头顶的风扇在不停的旋转着,时不时撩起她的头发。
白茵一顿不顿的往试卷上填写着答案,钢笔接触到纸张发出静谧的“沙沙”声。
等白茵试卷答完之后时间过去还不足一半。她把钢笔盖着稳稳的合上,就开始撑着头看窗外的景物。
就这样,白茵很平淡的度过了这次的考试。
等两门课都考完以后,白茵就顺着人流下楼梯,往学校外面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面容姣好的女老师抱着一打儿试卷逆着人群往上走。
白茵看对方几乎要撞到她身上了,她微微侧身露出足够的空隙就继续往前走。
在白茵准备抬脚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一个人把手拍到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大大咧咧的问:“考的怎么样?”
白茵想了想,答了句:“还不错。”
纪磊铭明显不信,以为她是在硬撑。这次考试很多题都是奥数,关键是题目的难度还不低,以她那几个小时的学习,鬼才信她能做出来。
纪磊铭在拿到卷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但他一想到这学校似乎准备在市教育局备案重点中学了,他又觉得没什么意外了。
等白茵和纪磊铭肩并肩走远以后,那个抱着卷子的老师才露出一点不屑的意思。
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就知道抱着有钱人家孩子的大腿不放了,现在的孩子可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