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轻笑,“顺其自然,逆过即是顺。适者生存,物种与自然之间,能适应自然者被选择存留下来,反之,被淘汰。为何施主一定要争当那个被被淘汰之人。”
高峤觉得师父说的不对,“可那是我妈啊,你让我看着她流落在外?我做不到。”
师父问他,“施主母上非残非缺,为何会流落在外?”
高峤不说话了,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回家呢?
师父又说:“机缘未到,是如何也强求不来的。还望施主早日摆脱执念之苦。”
高峤母亲当年是美国一家香水公司的白领。她的同事中,也有一位中国人,是一个位名门小姐,据说到香水公司是因为喜欢香水。
由于两人共同的国人身份,她们很快成为朋友,关系变得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她后来代替这位名门小姐,嫁给她不想嫁的人,并生了一个儿子,就是高峤。
后来名门小姐一直再没出现过,她的家族找到已经过上上流生活的冒牌货,揭发了她的身份,并要求她找到正主。
高峤母亲尽管得到丈夫接受,但也觉得应该找到那位小姐,于是在一个清晨,悄声离开了,一直到现在,再没有消息传来。
高峤一开始对这块概念不强,就觉得他妈如他爸所说,环游世界,直到偶然间发现他妈在美国的日记,询问他爸,才得知整个事情真相,漫漫找妈路由此开启。
傅伽查到当年两个人的少女时期,曾与一个神秘的女人来往密切,他找到那个女人时,她已经去世了,通过她过往经历,他又查到,这个神秘的女人跟一位僧人关系非比寻常,而那位僧人的栖息地,在非洲。
正好高峤嚷嚷着要来非洲狩猎,就两件事并一件事了。
师父并没有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除了老一套的‘放下执念’,一行人别无所获。
高峤蔫蔫的,整个人没精打采。
封疆问傅伽,“你就真的找不到他妈?”
傅伽说:“总要有线索才能找,没有线索就是大海捞针。”
封疆不说话了,叹口气,对高峤的心疼溢于言表。
肖骜一直觉得师父所表达的,不止是‘放下执念’,但要说具体是什么,他也闹不明白。
傅伽跟他想的一样,所以很能理解他的反应,“是不是觉得有点意思。”
肖骜咂了下嘴,“他肯定是知道情况,正常人在听到不认识的人,一定不是这个态度。”
傅伽点头,“所以还是要往深了查。看来还是得让死人开口。”
肖骜知道,“不是说政府针对无生山出台新政策了吗?别到时候影响到我们。”
傅伽:“我会赶在实施前,调查清楚无生山这个女人跟不净师父什么关系的。”
肖骜:“嗯。有麻烦我跑跑关系。”
两个人说着话,封疆已经上前头安慰高峤去了,俩一米八大老爷们,抱成一团,叫人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