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州从进来这个副本后就没有开口说话,见到这里开口称赞了一句:这里的装修很别致。
他明明是在夸邬家,可邬广福听了脸上又是一变,看不出高兴的神色。
邬家后来翻修了一次,都是先生设计的。
他明显是不欲在这上面多说的,很快又将话头引向了邬席的第三次登门拜访。
先生第三次去宋宅终于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化了对方,从而帮邬家度过了那场麻烦。
邬席在拿到身体报告不久后,就再一次登上了宋宅大门。
宋嫣接过身体报告只看了一眼,明明对方的个人信息都写在了上面,他却偏要本人再回答一次:今年几岁?
二十八。
有过感情史吗?
没有。
跟别人上.过.床.吗?
实在想不到宋嫣会这么直白地问过来,邬席神经紧绷,屈辱跟难堪都在心里一一浮现。
他简直像是一个有待挑选的商品,要被确认质量,试验过效果后才会得到顾客的青睐。
没有。
刚回答完问题,人就被宋嫣拉了过来,后腰碰上木榻上的方桌,让邬席眼皮一跳。
暴戾的美人鱼察觉到了这一点,也不问他什么,而是将人按住,又暧.昧非常地凑了过去。
他的动作太像要吻邬席了,被撞得一痛的人心跳不稳地屏住了呼吸。
可宋嫣只是闻了闻他:洗过澡了?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邬席看着近在眼前的人,点了点头。
先陪我喝点酒。
宋嫣放开人,他说陪,可实际上却并不喜欢喝酒,只撑着头看邬席喝。对方或许是有点壮胆的意思,宋嫣给他倒多少,他就喝多少。
直到最后醉眼朦胧,睁着眼睛什么话也不说就看着宋嫣。
唔
三分的醉意被宋嫣的突如其来弄散,邬席哆嗦着嘴唇,眉间满是痛苦。
痛吗?
何止是痛,邬席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也白得吓人。昨天他自己来尚且还有辅助,可宋嫣却是直接来的。
他痛到想要往回缩,但宋嫣将人一再按紧,不留后路。
目中浸出了水光,邬席扭过头,欲将脸埋进枕头里。
看着我!宋嫣捏住他的下巴,好好记住这个感觉。
切碎了他的身体,怎么能没有惩罚呢。
手上的力气一再加大,邬席的脸上都被留下了指痕。当痛苦和欢.愉一并达到的时候,水光沿着眼角落了下来。
邬席此时只有呼吸的份儿,既说不出话,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样的感觉,远比他自己弄的更难以言喻。
痛意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让人的大脑皮层产生瞬时的快.感。邬席在眼神溃散之际,耳畔传来了宋嫣声音,你是喜欢痛,还是喜欢这种感觉?
两种感觉是混杂在一起的,可邬席却能分清楚它们的区别。他仰着头,目光有种绝望当中的破碎,始终不言一句。
看来你的身.体确实要更加诚实。
哪怕邬席没说话,宋嫣也知道他的回答了。轻轻一笑,将这位落魄少爷的尊严击垮得更加彻底。
一连到了后半夜。
邬席忍着满身的酸痛跟难受,抖着手将衣服重新穿好。扣子被他自虐般扣到了最上方,眼珠当中都布满了血丝,嘴唇更是被咬得没有一处好地方。
上次最后的退缩还是让宋嫣起了脾气,这回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对邬席有任何温情的安抚。
嘴巴上的伤都是邬席在痛到忍不了的时候自己咬的,掌心也都被他的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记。
邬席刚刚起身,人就被拉了回来。他的确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跟纸一样,在跌落的时候额头又是一阵冷汗冒出。
这些是宋嫣给他的,他不能出声,只能受着。
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宋嫣扣着邬席的腰,动作跟语气都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
那又怎么样?宋嫣温柔一笑,很有种过河拆桥,吃干抹净就不认人的感觉。
他这句话说得极为漫不经心,却让邬席心底一凉,虚弱脱力的人怒不可遏地抬起头。
这种逆来顺受又藏着恨的样子,叫宋嫣十分喜欢。
尤其是那双金色的眼眸里藏着的怒火,在即将喷涌而出的时候又被理性制止,生生熄灭在了半路。
我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从头到尾,都是邬席的一厢情愿。
眼见对方眼底的怒火更甚,就连力气都没有了也还是要挣扎,宋嫣忽而耸着肩头笑了起来。
那种高高在上戏弄他人的恶劣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生气了?下巴搭在了邬席的肩膀上,绝对的亲昵之态让对方的小幅度挣扎停了下来。
邬席心想,他难道不应该生气吗?可身体在这时候远比床上更加僵硬。
宋嫣改扣为搂。
邬家惹了不小的麻烦,却让一个不受宠的少爷跑来我这里投怀送抱。他简直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字眼才能更好地羞辱邬席,丝毫不顾忌对方的感受,他们还拿你母亲为要挟,如今做了这么多,恐怕不光是要帮邬家,还想要利用我帮你报仇吧。
三言两语,竟然将邬席的打算全部说了出来,让怀里的人面色煞白,摇摇欲坠。
身体上的痛意更在某种程度上提醒着邬席,自己究竟有多不堪。
一时间,他脆弱到了极点,全身的力气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邬席痛恨自己的存在,痛恨自己的无能和没用!
副本剧情中,如果npc不是对邬家心怀恨意,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被美人鱼控制了心神,变成对方的傀儡。
你都知道了,要把我赶出去吗?
邬席扭过头,不愿意再叫宋嫣看到自己更多的狼狈。
请我做事都要付出代价,你付得起吗?
声音不似之前的温柔,也没有过分冰冷,淡淡的一眼,叫人心悸不已。
你要什么?
宋嫣毫不留恋地放开了对方,可又跟邬席说:要你从身到心,全部属于我。
美人鱼有一头海藻般美丽的金色长发,此刻全都散落在了他披着的真丝睡衣上。宋嫣走下床去,行动之间是可见的慵懒和矜贵。
他在朝这位无所依仗的邬家少爷施舍出为数不多的怜悯。
邬席的身体已经给了宋嫣,而他的这颗心,这样没有价值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