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故作镇定地说完了对宋嫣的安排,随后就听到雄虫带着些许冷淡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记起了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上将再照顾我。
腔调华贵优雅,是一名出身良好的雄虫应有的样子。
说起来奇怪,虽然之前一直以为宋嫣是雌虫,可在得出对方很可能是一名雄虫的结论时,邬席又很快接受了这一事实。或许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宋嫣是雄虫这个概念就已经从各种细枝末节表现出来了。与众不同的穿着,过分的柔弱,还有娇纵的性子。
眼下听到宋嫣这样跟他说话,邬席竟然还有些不习惯。如果是小雌虫的话,这时候一定会躲在他的怀里,使劲找机会来向他撒娇了。
他在三天前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只是这份心意在表达出来以后就因为意外夭折了。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答应宋嫣的话,可上将骨子里的占有欲突然作祟起来,可耻也好,卑鄙也好,他要留住宋嫣。
再说,听宋嫣对他的称呼,邬席也能推测出对方在恢复记忆后并没有忘记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既然宋嫣没有忘记,那么他又为什么主动松手。
因此他抬眸,看起来有些固执强硬地开口:家里有你喜欢的饭菜,前段时间定制的衣服也都送过来了。你的精神力还很不稳定,等回家以后我再帮你疏导。
这是打定主意不让宋嫣离开,若是细究起来,邬席这话藏着的更是极端的占有,他要让宋嫣留在自己的家里,而不是回到对方原本的家。这是何其专/制跋扈,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帝国上将会做出来的事情。
末了,邬席又叫了一声宋嫣的名字,不是连名带姓,而是那天晚上在宋嫣晕倒之前的称呼。
嫣嫣。
表面上看,邬席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可他心里其实很没底,甚至他都做好了宋嫣会反感的准备。但不管怎么样,至少这几天他是不会放宋嫣离开的,那群杀手还没有审问出结果,他不能保证接下来会不会有其他的虫来杀宋嫣,将对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最安全的。
上将没想到的是,宋嫣听到他这话后只是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饶是如此,邬席被看得也并不好受,因为宋嫣的眼神他在梦里经常会看到。光彩迷离,头晕目眩当中,宋嫣总会细细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观察自己的每一个行动会引起他如何的反应跟变化。
这三天以来,宋嫣的精神力偶尔还是会外泄,但后两晚要比第一天晚上好许多,可真要论起来,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至少邬席看向宋嫣的脖子,那里还残余着一抹殷红,是他在梦里吮得太过用力造成的,因为宋嫣很白,所以残存的红也十分明显,配着他那样轻淡的眼神,莫名有一种色气。
邬席总会在宋嫣的这种反差中创下记录,被宋嫣注视久了以后,他的身体更是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条件反射,眼下就是如此。
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那里的东西,在感觉到这一点时,上将的耳朵都有些发麻。
宋嫣注意到邬席忽然站得更加笔直,双腿也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活像是在跟上官汇报事务的样子。这三天当中,他虽然是昏迷状态,但精神力做的那些事情他全都知道,同时也记得非常清楚,如今恐怕他远比邬席要更了解对方的身体。
只是一个动作的变化,就立刻让宋嫣知悉了对方此刻的状态。想到梦里这人无比乖顺,只在被弄得狠了的时候会抽一声气,自己要是不让他开口,估计会直接憋过去,宋嫣突然一笑。
你叫我什么?有些轻佻的语气。
邬席站在原地,老实地又重复了一遍。
嫣嫣。
这副表情不知道怎么取悦到了雄虫,只见宋嫣招了招手,态度从冷淡变得温和起来。
过来。
不是小雌虫的黏腻,但那股含着娇纵的颐指气使却是一脉相承的。邬席楞了一下,头脑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已经靠近了宋嫣。
然后他就感觉头皮一阵酥麻,宋嫣的手顺着他的头发插了进去,柔软的指腹贴在头皮上轻轻摩挲着。
能保证我的安全吗?
如果说邬席之前强硬留下宋嫣的话十分蛮横,那么现在宋嫣的这话要更加嚣张。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百分百的保证安全,可他就是要听邬席的回答。
贴在军雌头皮上的手顺着半长的头发往脑后滑去,最后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指的力度微微收紧,在不亚于肩胛骨的敏.感点反复碾.磨。
他明明知道邬席现在的状态糟糕,却要恶劣地来加深对方的糟糕。军雌的眼角已经有些发红的趋势,宋嫣掌心用了点力,就让对方离自己更近了。
他们四目相对,相距不超过一个拳头。雄虫表面上是问邬席能不能保证他的安全,实际上是在用用高高在上的态度要求对方。
可以。
上将觉得自己的眼瞳又要开始变化了,他没注意到自己回答的语气带了些小小的哀求意味,是不希望让对方察觉到他此刻空虚下的渴求。
如果是别人,宋嫣并不会相信,但邬席从来不会骗他。只要是他答应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会做到。
变给我看看。
正如宋嫣了解邬席,邬席也听懂了宋嫣的意思。他知道对方喜欢看他的眼睛,不过这样的要求都只是在梦里才会出现。
现在他们在现实当中,宋嫣的手还贴在他的脖子上,他亲口对他说,让他变给他看看。
不亚于精神力的刺激使得邬席在宋嫣的话音刚落下以后,眼瞳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不由自主的身体反应让他像猫一样又往前凑了一点,他渴望能得到更多。
亲我。
宋嫣在教邬席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这回不再是掌心带着对方,而是对方在带着他的掌心往前移动。
得到了许可的上将没有丁点犹豫地亲了过来,他倒会耍小心眼,宋嫣没说亲哪里,他便直奔对方的嘴巴去了。
贴在脖子上的手又重新回到了脑袋上面,宋嫣也不管邬席要怎么亲他,但他显然低估了军雌的热情,即使半靠在床上,最后他也被邬席弄得微微向后仰去。
邬席本就处在十分需要宋嫣的状态,这样撩拨下来,如果不加阻止,他估计都能把这张病床拆了。
雄虫的精神力外散了开来,帮着邬席将不合时宜的反应压了下去,同时手上也拽了拽半长的头发,轻微的刺痛让军雌的意识有所清明。
见自己将宋嫣的嘴巴亲得通红,脸颊含晕,整个身体都往后仰了一大截,邬席顿时就害羞得蜷了蜷手指,但他没有退开来,而是眼神明亮地看着宋嫣,浑身的喜气都快要冒出来了。
如果他真的有尾巴的话,现在已经将宋嫣圈住了。
我去办退院手续,等会带你回家,好吗?
再开口的时候,邬席哪里还能强硬得起来,眼下不管宋嫣让他做什么,估计上将都非常乐意。
说完话,邬席又伸手替宋嫣拢了拢刚才被自己扯开了些的衣服,还极为体贴地在对方背后塞了个枕头,让宋嫣靠得更舒服些。
离开病房的时候,邬席的背影看上去都有些手忙脚乱。由于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手续办理下来也很快,没过多久,邬席就回来了。
宋嫣的允许发出了他能够一再试探的讯号,邬席在摸索当中,替宋嫣擦了一遍身子,又给他换上了特意备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