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骞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难为情地笑道:“哎呀怎么办,我现在好紧张。”
江南见他脸都红了。于是放下酒杯,轻轻拍着手鼓励道:“加油小帅哥,我看好你哦。”
“幺西!”左骞笑着活动了下手腕,又稍微调整了坐姿后,凑近话筒说道:“我从十六岁开始学吉他的那一天起,就有一个小小的梦想。有朝一日,一定要为我最心爱的人单独弹唱一曲。一晃过去了十二年,今晚,我终于可以实现它了。感谢我面前这位优秀的男士,帮我完成了这个梦想。一首《reality》送给你,代表我全部的心意。”
说完左骞也不好意思再跟他对视,低头撩拨了几下琴弦后,轻轻地弹唱了起来:
“met you by surprise i didn’t realize
that my life would change forever
saw you standing there
there was something special in the air
dreams are my reality
the only kind of real fantasy
。。。。”
江南支起胳膊抵着下巴,近乎痴迷地看着左骞。
暖黄色的光束打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地光晕。显得亦真亦幻。他嘴角挂着地笑容,看向他时眼含地爱意,都毫无保留地随着这优美地旋律,传递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江南听着听着只觉眼前又模糊了起来。远方的人影,近处的烛光,都渐渐地失去了焦点。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淌了下来。
“i like to dream of you close to me
i dream of loving in the night
and loving you seems right
perhaps that's my reality ”
左骞深情款款地唱完最后一句后,波动琴弦地手指轻轻一扬,琴声戛然而止。
江南吸了吸鼻子,满面笑容地鼓起掌来。
左骞泛着一双明亮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
江南见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于是慢慢放下手,眼睛不自觉地滑落到了面前的桌布上。他拇指微扣,极力掩饰着此时内心强烈的悸动与紧张。
一时间,包厢里安静了下来。
半晌后,左骞清了清嗓子,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江南。”
江南缓缓地抬起头,泛着泪光注视着他。
左骞咬了下嘴唇,稍作停顿后又重新靠近麦克风,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结婚吧。”
江南轻声笑了出来。眼泪却像断了线地珠子一般,疯狂地涌出眼眶,溅落到了他笔挺的西装上。
左骞也跟着笑了笑,又说道:“不好意思,我好像说的太突然了。那个。。。要不这样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举左手。不愿意的话。。。举右手。”
江南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后大大方方地举起左手道:“我愿意。”
左骞一怔,随即丢开吉他,朝他飞奔过来。
江南连忙站起身,接着下一秒便被他拥进了怀里。
左骞抱紧他,激动地浑身都在颤抖。他把头埋到江南颈边,用力吸了一口气后,带着浓重地鼻音说道:“太棒了!太棒了!我太高兴了!宝贝儿,谢谢你!”
“谢什么啊,”江南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傻小子,你知道我会答应你的。”
左骞嗯了一声又道:“知道是知道。可当真听你说出来后,我还是高兴地想上天!”
江南笑了笑,接着打趣道:“你先别忙着上去。我的戒指呢?没有戒指的话,我可要收回那句话咯。”
“啊!有的有的有的!”左骞连忙松开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精巧地小方盒。
就在江南以为他要单膝下跪时,左骞却冲他笑了笑,随后拉起他的手走到了落地窗前。
“宝贝儿,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里向你求婚吗?”他神秘兮兮地问道。
江南环视了下包厢后,有点儿茫然地说道:“因为场地合适?”
“no。其实重点不在这间屋子里。”左骞笑咪咪地摇了摇头,抬手指着不远处天安|门城楼说道:“重点是那个人。”
江南一愣,诧异地问:“毛主|席?”
“对,就是他。”左骞说着打开锦盒,取出其中一枚精致的男戒,边给江南戴上边唠叨道:“我小的时候特别调皮。每次惹完祸后向老妈发誓再也不犯的时侯,她总要我对着毛主|席保证。因为在她们那个年代的人心里,毛主|席是最神圣地代表。虽然后来这句话被玩坏儿了,但每次我在向她承诺重要的事情时,都会搬出他老人家。时间久了,我都把它当成一种信仰了。”
左骞说着低头亲了亲他手上的戒指,随后并起三根手指,冲着不远处地毛主|席头像,认真地起誓道:“我向毛主|席保证,从今以后,把江南先生当作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待。一辈子爱护他,尊敬他,忠诚于他。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江南见他这幅正儿八经发誓地样子,不由得垂笑了一声。
左骞歪过头,挑眉道:“江南先生,该你了。”
“好吧。”江南点了点头,拿出另一枚戒指给左骞戴上后,也学着他的样子竖起手指,对着毛爷爷正色道:“我向毛主|席保证,从今以后,把左骞先生当作我挚爱的伴侣对待。一辈子包容他,尊重他,保护他。不变不易,天长地久。”
作者有话要说:
拜天地,喝花酒,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