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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1 / 2)

虽然他此刻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沈过依然能感受到这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对自己的厌恶和凶厉,与那个软软糯糯说着情话的人截然不同。

突然回想起昨夜这少年似乎一直唤自己砚哥哥,当时沈过迷迷糊糊没太在意,如今明白过来,这是认错了人呐,看来是要秋后算账。

但这少年又给人一种诡异感,醒来之后既没有生气怒骂也没有纠结如今的情形,那表情淡漠得似乎只是在告诉沈过,衣服穿错了。

沈过摸不准这人心思,也不知道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毕竟自己做了混账事,还是看着他放低了声音:那你就穿我的。

少年唇角勾起,轻轻嗤笑一声。

下一刻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毫无征兆地骤然身形一动,出手准确掐住沈过的脖子:你怎么敢?

他手如铁钳一般,沈过反应极快地伸手去扯他手腕居然没能挣脱,少年掐着沈过力道逐渐增加,同时缓缓起身,丝缎被褥滑落露出遍体鳞伤的身躯,除了某些暧昧的红痕外,各种伤痕道道累加,颇为惊心。

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只蝼蚁:你怎么敢冒充砚哥哥来?是无视我的警告,还是找死?那我成全你啊世子。

沈过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少年居然有这般力气,一时间居然被制住反抗不得,窒息感逐渐强烈,他竟有种会被当场掐死的错觉。

凝神调动灵力灌入掌心。

沈过一个激灵,这是阿行的声音!

他立即尝试去做,却感觉眼前都要发黑了依旧不得其法。

阿行微微叹息:你又欠我一次。

灵力骤然爆发,将少年的手震开,余波冲击将他推到了床脚。

此刻的沈过再次感受到了五感齐开的神奇体验,少年冷漠中带着惊讶的表情,以及再次拍过来的凌厉掌风在他眼中都成了慢动作,轻易将其攻势格挡开。

只是不知道这少年练了什么功法,手上带着一股庞大的劲力,把沈过手臂震得发麻,却也还是咬着牙挡下一次次攻击。

感受到体内的灵力了吗?试着去调动,集中到掌心位置,你再一掌过去,就能制服他。阿行的声音有些虚弱。

沈过按着阿行说的方法,终于调动了一丝不多的灵力汇聚到手心,清凉却又富含绝对力量的气息引导着他一掌拍到少年肩头。

少年身体微微一震,摔倒在床褥里,抬眼看着沈过,并未再出手。

而沈过感官瞬间恢复如常,浑身也像被抽走了力气,险些腿一软跪在床边。

他硬靠毅力撑住,冷冷看着少年:还要打吗?

少年眼中神色复杂地盯着沈过,伸手扯过被子将身体盖住,挡下一室春意,忽而一笑:刚才是我错了,世子看在昨夜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沈过一愣,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情绪变化会这么大,刚刚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现在又笑得这样明媚,他到底是谁?又在想什么?

他是七皇子,容封,本世界的主角受,你的任务对象。阿行解释道,我有些虚弱,剧情你自己找时间查看吧。

说完便再也不出声了,沈过脑子里那团突然又出现的白白的云似乎比以前要小了些。

沈过有些疑惑阿行的状态,也不知道为什么阿行会突然不见又突然出现。

似乎从自己进入到第二个世界开始,之前的一些记忆都有些模模糊糊,说不上来的奇怪。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和了解剧情的好时候,眼前这个任务对象让他下意识觉得危险。

他看着床上的少年,警惕地退了两步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他:把衣服穿上吧。

容封笑容未减,眸中灿若星辰:谢谢世子哥哥。

眼前的人眉眼秾艳瑰丽,沈过被这笑容恍花了眼,不由得呼吸一滞。

容封现在的模样,好似自己与他关系极其亲密,刚刚他满身的杀意全是自己错觉。

沈过心中暗道这人该是善于伪装情绪,又武艺高强,恐怕极为难缠。

而如今自己又莫名其妙与他发生了这样的关系,后面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算了,先找个地方好好接收一下剧情,余下的再从长计议,现在不能跟容封久呆,没了灵力,再动手,他打不过这个诡异的七皇子。

不愿再与之纠缠,沈过转身欲走,可就在他迈步的时候,容封又开了口:世子哥哥,你等等。

沈过顿了一下,转身看他。

只见容封挑拣着衣服,殷红的唇慢慢说道:昨晚的事情,你知我知,若要让砚哥哥知道了

容封笑意不达眼底,像一团浓墨看不清真实情绪:我会把你们安乐王府杀到连条狗都不剩。

噢不。他慢里斯条地穿着里衣,微挑的眼角边那颗红痣看上去极为冷漠,会剩你。

第29章 偏执皇子(二)

沈过的目光终于彻底冷了下来,这人言语间似乎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即便明白这是个古代背景的世界,沈过也不免怀疑这个容封除了一副模样长得好之外,还有什么值得被拯救被帮助的地方。

二人目光对视,皆是凌厉霜雪,锐剑寒锋,无人相让。

容封视线一滑,又笑了起来,声如玉落珠盘煞是好听:世子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开个玩笑罢了。我现在这样,能做什么?

他穿好了衣服挪动身体下床,站起来的时候腿明显抖了一抖,干脆坐在床沿上,疼痛让好看的眉稍蹙,仰头看着沈过,看不出任何情绪:世子还不走,是食髓知味了吗?啧,砚哥哥该有多么伤心呀

沈过头一回遇到性格变化极端难缠说话还毫不顾及的人,没摸透容封性子之前他打算谨慎为好。

看了眼少年仅穿了一件单衣的单薄身体和略有些合不拢的腿,直接想到昨晚自己干的荒唐事,还是微微叹息了一声,把白狐毛的大氅丢给了他:昨天晚上,抱歉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容封愣了一下,看着沈过转身出门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个恨不得自己死的家伙居然会跟自己道歉?

说起来还是自己下药不成反害了他吧。

不,活该他要来,自己明明约的是砚哥哥!这下被沈过坏了事,还被

肺腑一阵闷痛,容封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方才沈过那一掌伤了他。

心中冷笑一声,原来传说中自小体弱无法习武的安乐王世子,居然有这样的好本事。

容封略嫌恶心地把手中那件属于沈过的狐裘扔到地上。

装神弄鬼的家伙,得早点弄死他。

伸手在枕下摸了摸,却并未摸到骨哨。

容封眼里寒了寒,难道是放在外袍里了?可那件衣服,被沈过穿走了。

雪还未停,沈过出门再次打了个寒颤,这里是个素雅的后院厢房,三面长廊屋舍,檐角飞翘挂着铜铃,随着风雪摆动却已经发不出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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