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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每次也都身心俱伤地回府,把自己一关一整日谁都不见,哪怕是花戚砚也无法让他开门。

这次容封甚至试图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替她挡了鞭刑责罚,却被阮贵妃无情嘲讽谩骂, 丝毫不领情。

替他感到悲哀的同时,沈过也觉得,容封是真的可恨又可怜。

容封虽疯却不傻,拼命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之后,阴沉地看着沈过,判断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对于沈过了解并不算多,但那晚之前都将沈过当做一个没什么大用的废物。

沈子肃不过是仗着有个手握兵权的好爹,和早些年对花戚砚的施恩才得以即将成为丞相夫人,这人本身该是读了几本兵书又体弱多病,只会享乐的闲散世子罢了。

但逐渐得知沈过身怀武艺,又暗中打算颇多的时候,容封才觉得这人慢慢有了些威胁,加上自己吃了暗亏,才让连于下了迷药把他弄来打算虐杀掉。

今日更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不仅挣脱了绳子,还将自己反擒,言语间与自己所了解到的更是不同。

一提到冷宫,就立即用那人来刺激自己,反应倒是快,甚至还知道自己的痛点在哪儿,沈过到底想干什么?

容封盯着沈过的脸:那你尽管去吧,一个疯女人,我本也要杀她!你还拿来威胁我?

沈过一笑:那就请殿下带路,当面看看,我是如何为您报仇的。

尽管猜测沈过可能不会真的动手,但容封的心还是狠狠揪了起来。

怎么?殿下舍不得?沈过凑近了他,异香渐浓撩拨着心神,却说着最欺负人的话,殿下还期待着阮贵妃哪一天幡然醒悟,抱着你心疼不已痛哭流涕说自己悔不当初吗?殿下也是大人了,怎么还做孩子一样的梦?

你说,阮贵妃知道自己的孩子变得如此作践自己,有没有可能悔不当初,从而心疼你几分?

不对呀,她疯了,皇帝中毒那日她就疯了,恐怕现在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孩子,那个从小被她虐待得生不如死的殿下你。

你恨她,她也最恨你。你想让她后悔那样待你?但恐怕她只后悔生了你!

字字敲在容封心头,生生撕开心里最深的伤口,将他窥视得体无完肤。

嘴唇在微微颤抖,容封眼前发黑看着沈过,此刻只想把这人生吞活剥了:你你

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沈过连忙伸手接住吐血昏迷的容封,一时也怔愣住。

他分析了剧情,觉得容封之所以形成这样的性格应当是和生母有关。

一个孩子不过想要母亲的疼爱,却被一次次推开,一次次责打辱骂,再乖再懂事都得不到一个笑脸,慢慢产生了对这种情感的极度渴望,甚至到病态的程度。

以至于容封想要强烈地独占花戚砚所有的爱,不惜给自己下药勾/引也要得到这人,还想尽办法要除去自己这个情敌,而且在剧情中不管花戚砚如何,都会轻易原谅他。

想要让这种性格得到转变,就要从根源入手。

沈过本想是刺激一下容封,一来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二来打开一个破口,慢慢试着去改变他。

特殊人用特殊方法,既然他们已经刀剑相向,沈过也没了好好说话的心思。

最关键的是,任务得完成啊,自己的命拜容封所赐,现在可只剩一天了。

谁知道这一下刺激过份了,阮贵妃对于容封的影响过大,竟让他气极攻心到这个地步。

沈过一时间有些无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自己一个受害者就被迫变成了加害者,他还没找容封算剖心的账,就要带着伤抱着这位爷找地方疗伤。

少年的身体轻的像片羽毛,此刻软软乖乖地被沈过横抱在怀里,竟有些可爱。

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

沈过心里叹息,若阮贵妃不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在容封身上,恐怕他也真的会成长为一个正常可爱善良有礼的少年,不会经历这么多痛苦,整个人变得病态疯癫,爱走极端了。

冷宫不愧是冷宫,四处荒凉地连路过的乌鸦都不愿停留,更是没个人影。

先前容封似乎真的摒退了所有暗卫,这会儿容封昏死过去任人宰割了都不见有人来拦。

看来容封一向命令如山,将手下管的极好。

印象当中,冷宫据宗人府还有段距离,若沈过就这样真的抱着容封一路回去,被人发现了对自己二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自己若说被绑,那容封暗藏的势力一定会被花戚砚察觉并杀个干净,好歹自己是要帮助容封的,不能在这里让他就栽了。

何况自己一个受害者,耿没有理由和立场救助这个仇人,结合前晚的事情,不免让花戚砚对自己起疑心。

想了良久,沈过还是抱着容封找了间稍微干净点儿的屋子,将人放到了榻上。

他也盘腿坐到一边,开始打坐恢复灵力。

不知道是不是治愈药还在发挥作用,沈过灵力恢复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上几分,胸口的伤基本完全愈合,睁眼时只觉更加精神,浑身灵力充沛的感觉棒极了。

扫了眼旁边的容封,却直直对上那双沉静的眸子,沈过惊:你你醒了?

容封嗓子有些哑: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沈过目光闪了闪:我是什么人?殿下莫不是糊涂了?

容封仰躺着不再看他,盯着破旧的屋顶:你想干什么?那般刺激我又为了什么?不仅仅想逞口舌之快吧,你若想报复,大可直接杀了我。

沈过凝视他良久,缓缓说道:殿下很聪明,那我就直说了。但,我还是要为刚刚的言语不逊道歉。

容封一愣,垂眸并不答话。

沈过缓缓吐出一口气: 圣上病重,朝中花戚砚只手遮天,殿下虽困于宗人府,可也依旧担心容家的江山易主吧?否则没必要私下养暗卫,时刻监视着花戚砚和我。

容封顿了顿:你想说什么?

我沈家世代忠良,曾祖曾经为容家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但近十年不断被猜忌打压,我父王险些被收回兵权做个闲散王爷。沈过淡淡道,可殿下你应该清楚,如今朝中,除了我沈家,谁能统领虎啸营?谁能带兵抵御北狄?一旦我沈家被夺了权,这江山还能不能保得住要两说。

容封冷笑一声:所以你假意与砚哥哥成婚,实则为了攀上这颗大树,好让沈家保得兵权不上交?

沈过摇头:你该清楚花戚砚是个什么人,他将来上位之后会放任我沈家手握重兵?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根本没有跟他成婚的打算。相反,他花戚砚谋害皇上,意图谋反,罪该万死。

那你是打算容封本想笑沈过与花戚砚根本没什么区别,沈家花家,无论是谁登位,都是乱臣贼子,谋朝篡位,可他突然生出了一个其他的念头。

自己先是绑了沈过来意图将其杀死,虽说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药能恢复那么快,可那刀入了几分自己还是非常清楚的。

但沈过制住自己后除了言语刺激却并未有其他实质性伤害的举动,甚至自己昏过去后也没有丢下自己叫人来抓捕,此刻还这般坦然跟自己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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