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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9)(2 / 2)

说罢冷哼一声,扬转头扬声唤秦右:尤肃,还傻愣着干什么,把手里东西放下来,过来背你师弟回去。

秦右一直冷眼旁观着,毕竟他不是真的尤肃,对于这个便宜师父和师弟并没什么感情,不过是想混入道门看看能不能找到让尤肃肉身彻底归于自己的方法。

但范温千此言一出,他也不好再装傻充楞,只得连忙应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我来吧道长。沈过绝不想看那厉鬼来接触许若欢,干脆拉住许若欢的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打算抱他回去,你那大徒弟先前被阴气蚀体也虚弱不堪,还是我

不必了。范温千果断拒绝,拉住许若欢另一只胳膊,冷眼看着沈过,小徒不敢劳烦大师,还是我自己来吧。

快被扯成两半的许若欢此刻更是苦不堪言,哽咽着看向师父:师父,我疼。

沈过无奈,连忙松了手,也不再多话,免得这个顽固的道士会把小家伙整的更加难受。

范温千此刻也心疼小徒弟,便也不再与沈过多话,将许若欢背了起来,往道观走去。

路过了傻愣愣站着的秦右,范温千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把东西都拿着回观里去。

秦右掩下眼底的厌恶和杀意,点点头把地上先前范温千放下的东西也一并拿了起来,跟了上去。

突然,他手腕被人捉住,侧头便看到神色自若的沈过,秦右愣了一下。

给我吧。沈过接过东西,丢进了吟风印,看向秦右,你体内阴气极重,需要好好调理。

秦右顿时有点紧张,但他掩饰得很好,木讷地点了点头:多谢大师提醒。

沈过缓缓松开了他的手腕,又定睛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小道长你......其实长得有些像我一个故友。

这话让秦右眼里一亮,却不好表现出来,于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像大师的师兄弟吗?

沈过摇了摇头,并不再多说,举步进了观内。

秦右看着沈过的背影,一时间感觉死去已久的心跳在逐渐复燃。他还记得我,阿过还记得我!

他的唇边泛起一抹笑意,若不是阿过,自己可能永远就被封印在**里遭受永世的痛苦,怎么可能为自己报仇雪恨,甚至还得了一具**。

阿过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就一定能够帮我,秦右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快了些,他得想办法让阿过知道自己的身份,阿过只要知道如今的尤肃就是秦右,也会很惊喜的。

原本打算掩饰阴气的做法也被他放弃,他要一点点让玄过明白自己的身份,阿过自小善良,肯定不愿意尤肃的肉身就此死去,早点被他发现就能早点让他帮忙想办法令自己重修肉身,也好让这个小道士不至于死掉。

沈过不知道秦右的心思,随着范温千一直到了许若欢的房间。

这清平观确实不大,两进的院子,前院是供奉的上清真人像,后院一共四间厢房,一个厨房和杂货间。

两个小道士明显是住在一个房间的,屋内榻上都是两床被褥,布置简陋,一眼就能看到底。

难怪小家伙对一袋米面都能这样看重,这清平观可真是清贫,估摸着范温千这种臭道士脾气容易得罪人,给人捉了鬼也不见得能挣到几分银钱,养这两个徒弟也挺不容易。

范温千将小徒弟放到床榻边,让他坐好,撩起衣袍脱了他的鞋袜,白生生的脚踝已经肿的有些高,趾尖处血迹模糊,指甲因为撞击有些裂开,脱袜子的时候就明显感到粘黏。

许若欢眼睛已经哭红了,可还懂事地安慰范温千:师父,我,我还好,就是有一点点疼,一点点。

尤肃,去打点水来。范温千皱着眉,头也没回地吩咐着。

秦右进屋晚,思维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但他又不是真的尤肃,完全不知道水井在什么地方,用什么盛水,只嗫嗫应了一声,却没怎么动。

范道长,不用打水,让他去歇着吧,我见这位尤小道长体内阴气重,估计需要你去运功帮忙驱散,许小道长的伤我看看吧。沈过及时开口为踌躇的秦右解了围,上前一步道,贫僧不才,对治疗之道颇有些心得,在梁府之时也帮助小道长治疗过伤势,这点小伤很快就好。

范温千有些不耐烦地起身看着沈过,为什么这个和尚这么爱多管闲事,哪儿哪儿都有他插言!

不范温千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但无意瞟到许若欢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模样,又看了眼他脚上的伤,还是顿了一下道:本不想麻烦大师,但欢儿的伤还是请大师帮忙看看,贫道自由重谢。

救死扶伤,普度众生,本就是佛门中人应该做的事。沈过面色如常,好似他真的只是一个来博施济众的大师,重谢倒是不必,只希望观主能容贫僧在此暂居一段时日,待花红县再无邪祟作乱,贫僧自会离开。

范温千闻言只感到一阵窒息,他宁愿和尚问他要些金银丹药,甚至符咒法宝都愿意给出一些,只要他能立刻走人。

可这和尚说什么,暂居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

大师此言差矣。他忍着拒绝的冲动,好歹好声好气地问他,梁府如今邪祟已除,花红县向来太平,想必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大师休息好了还请另往他处云游除祟吧。

沈过摇摇头,一脸严肃:贫僧倒是觉得,这梁府中邪祟并不是被除尽。先前听道长说已经超度了李氏魂魄,可当年被冤屈而死的还有那位小厮,但你我二人都没发现此鬼的踪迹,恐怕如今已经离开了梁府,大概率是因为惧于道长的法力深厚而藏匿在花红县的某一处伺机而动,贫僧还是得将其找出来,既是冤魂,也该得到超度。加上梁府和花红县死去的那些无辜人,也该举办一场法事好好为他们超度,也能保得花红县平安。

没想到,大师考虑这般周全......范温千有些不屑,却觉得沈过只是疑心太重,那梁府如今是一丝阴气也不再有,再怎么厉害的鬼祟也不会躲藏得这样无声无息,除非是已经能够附着在人类身上毫无破绽。

况且要说法术高深,眼前这个和尚简直是深不可测,身上还带着价值连城的芥子空间,要说厉鬼怕谁,也是怕他才对。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清平观在这里多年,又怎么轮得到他做好人来办法事。

不过现下不是争辩这个事情的时候,门口傻愣愣的大徒弟身上确实不时传来一阵阴气,小徒弟又泪眼婆娑肿着脚,他自己身上的伤也一直强撑着没有治疗,也不能这个时候把想要帮忙的人给往外推。

即便这人是他最讨厌的和尚。

他绷着脸,只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便挥袖越过沈过身边,拉着秦右往外去了。

沈过盯着秦右的背影,恰好看到秦右回头的眼神,愣愣呆呆的其中,带着一丝和善的微笑,见沈过看到自己,又立即低着头跟在了范温千身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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