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遇强则强就是面对司徒雪衣的时候,他是不是强大且不论说,孔家首先就不能够露怯。
夙夜微微一笑:“玲珑,我经常觉得遇见你是不是命中注定的。”
这么一往无前的女子,把那些多余的顾忌都抛弃了。
旁边突然传来打斗声,骆从容的身影像黑豹一样冲出来。
夙夜跟孔玲珑顿时惊起,推开棋盘向一边看了过去。就看到骆从容已经甩开了手里的黑鞭,缠上了空中一个人影。
但那人影一身雪白,灵活地避开了骆从容的攻击,还显得游刃有余。
夙夜失声:“司徒!”
孔玲珑不禁朝他看过去。
空中有一声阴柔的笑语回答出来:“夙夜,你躲在女人这里,躲的骨头都软了没?”
孔玲珑马上吩咐玉儿:“外面守着的武夫呢?”
夙夜沉着脸:“玲珑,你家那些武夫没有用,还是不要徒增伤亡了。”
孔玲珑动了动唇,没再吱声。
骆从容跟司徒雪衣两个在空中过了半天招,看的出来骆从容浑身都是遇到了真正对手的认真和狠劲,听说骆从容一直在京城跟司徒雪衣争高下,不知道是不是每次的对决机会都很难得。
孔玲珑放弃了叫武夫的打算后,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是想要知道她的那些药香有效果没有。
而司徒雪衣的身影极为快速难分辨,高手过招都是这样生生死死,这样看来司徒雪衣也没有受困的样子。
孔玲珑输在不懂武功,也不知道练武之人表现出的勇猛是不是真的就代表了一切,她只能在片刻后将目光投给了夙夜。
夙夜捏着手里的骨扇,“不行,从容不是对手。”
孔玲珑再次把目光转回去,果然不过半息,骆从容不甘心地从空中落下来。
司徒雪衣就显得比较怡然自得地落到了对面去,他目光看向了孔玲珑,接着扫了扫夙夜,嘴角笑的有些阴暗。
孔玲珑冷下脸:“你还敢来。”
中秋灯会上的一别,这个男人几乎没留下什么好印象,现在却还堂而皇之闯进了她孔宅,不管武功高低,格局就失了档次。
司徒雪衣这个不要脸,就更不要格局了,他阴柔笑了一下,长臂一伸,有一道看不见的银丝缠住了孔玲珑的腰,把她整个拽了过来。
夙夜脸色一变:“骆从容!”
奈何他也是不懂武功的,保护不了孔玲珑,司徒雪衣伸出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孔玲珑发现的时候也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到了司徒雪衣那张讨厌的脸孔下。
“猜灯谜输不起,连对付女人都要用强?”孔玲珑冷冷讥讽他。
司徒雪衣这次却好像很有耐心,他虚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起孔玲珑几眼,话却对着夙夜说:“夙夜,你就是太依赖于骆从容了,以至于在我面前没了他,就变得跟个废物一样。”
孔玲珑被他用银丝拉着,不能回头看不到夙夜的表情,只是她听到司徒雪衣出废物这个字眼,下意识就说:“做这样的事,你也算个男人。”
这句是古往今来最能激怒男人的话了,司徒雪衣也不例外,他收紧银丝:“姑娘,我算不算个男人,你验证不出来。要是夙夜允许,或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夙夜沉不住了:“司徒雪衣,这里是咸阳,孔玲珑是咸阳有名的女眷,你对她做事可得考虑清楚,她有不测,全咸阳都会震动。”
或许是有点自傲了,但孔家的话,在咸阳真的有这个资本。
何况孔玲珑之前还做了几样大事,现在她在咸阳跺一跺脚,至少也会抖三抖。
司徒雪衣眯着眼睛,把孔玲珑上下连头发丝都不放过地看了一遍,然后他松下手,对夙夜刁钻一笑,整个人再次腾空,在还在地上挣扎的骆从容眼皮底下,轻蔑地飘远了。
骆从容被耻辱笼罩心头,他刚才受了一掌胸口现在还闷疼,以至于夙夜叫他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把孔玲珑抢过来。
孔玲珑软倒在地的一刻,夙夜赶来紧紧把她抱住:“玲珑,你没事吧?”
孔玲珑这才真的相信夙夜完全是个武学白痴,他连基本的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看他急的苍白脸色,孔玲珑只好撑起腰身:“看来他也有顾虑的东西。”
司徒雪衣看着狂得很,至少他不敢在咸阳地界明目张胆惹事,他奉的,还是密旨。
夙夜沉着声音:“他是来试探的,功力流失的事情他肯定意识到了。”
第一个就来孔家试探,把孔玲珑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自己失去功力的事情,是不是和孔家这个玲珑有关,或者是她背后使的计。
不过孔玲珑也不傻,她早就把府中所有丫鬟的衣裳重新换了一遍,干干净净无迹可寻。她现在有了刘大夫人这个更隐秘的臂助,她孔家的院子里,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给人抓到。
夙夜又担忧又庆幸:“玲珑,司徒雪衣因为生母的缘故,生的比别的男子柔丽,他最忌讳别人把他跟女子联系在一块,这次的计策,你不能再用了。”
虽然还是达到了目的,但夙夜都捏一把汗,就是他身在京城势力最厚的时候,他都不敢去踩司徒雪衣这个雷点。
玲珑真是好样的……
孔玲珑并不管司徒雪衣怎么样,那种情况下她是有了机会就利用,就是没有机会她也要想办法。
孔家没有试出个好歹,司徒雪衣并没有全信。他眼睛里有危险,能做的这么滴水不漏的,他很有心去了解那个人。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孔家那丫头,至少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在他头上耍阴招了。
门童进来报告,眉目清冷面无笑影:“公子,那个老太爷一直不放弃想要求见你,很是烦人。”
司徒雪衣不屑一顾:“刘家就是没有什么用,这样看来还不如一个商户孔家。”
论计谋手段刘家样样都输人,就是会学狗巴结人,一个五流家族硬是往京中上流贵族挤,司徒雪衣很是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