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其扬刀杀奔时,无数的破风声响起,接着密密麻麻的箭矢覆盖下来。
顿时,原本三千舍命相追的豺狼变成了瑟瑟发抖的绵羊,手中刀枪甚至都拿不稳了,看着倾泻下来的箭雨,他们感受到了死亡恐惧。
下一秒,尖叫声,惊恐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
而靠近太史慈这边,由于追击过近,并没有伏兵,为首的严舆瞳孔赤红,看着身后兄弟不断惨死,心中怒火滔天。
“太史慈,老子剁了你。”吼叫一声,严舆挥舞大刀,赤红着双目,不顾一切冲杀向太史慈。
然,二十步开外,马上的太史慈却是嘴角勾起冷笑,手中长枪抓握,无形的气势让严舆有些心颤。
两马交错,严舆一记力劈华山,想要一刀了解了太史慈,只不过刀才刚刚过首,欲劈下时,只觉得喉咙一紧,倒灌着冷风。
口中汩汩两口鲜血,目光缓缓落在了颈部长枪之上,那是一种不甘么?不是,而是一种不可能的表情,只不过其却已经说不出话了。
呲,长枪一抽,太史慈看着那瞪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得严舆,轻嗤一笑,
“真以为自己很强么?土鸡瓦狗罢了。”
严舆身后,还有两百多跟随较近的山贼,此时看头头都被对方一枪挑杀了,不由各个腿肚子发软,丢了手中刀剑,跪地哭爹喊娘。
而他们身后,宛若一片人间炼狱,近三千山贼,此时十不存一,就算有活着的,也不敢露头,而是躲在尸体下面装死。
“你们当中可有小头头?”太史慈长枪遥指面前百人,冷喝道。
没人答话,全都颤抖着身体,深怕面前男子不开心,给他们来一个窟窿。
“给你们三息时间,告诉我你们中谁官职最大,否则死……”神情没有丝毫色彩,冷酷到极致。
不过也很有效果,众人对视候,也是指出了几个百夫长级别的,同时呼喊别杀我的声音。
“稍后你随我去赚取城门,切忌不可露出马脚,不然我不介意一刀杀了你,听懂了么?”太史慈下马,手中横刀比划在头目面前,冷道。
“小,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头目身子发颤,声音都带着咋舌,喊出声道。
“哼,最好表现好点,不然你知道后果。”太史慈刚毅的脸庞带着丝丝冷意,“稍后你就同守城者说,严舆被伏,陷入死战,让他们速速来援即可。”
“知,知道了。”头目已经站不稳了,虽然是初春,但是额头冷汗不断滚落,可见其心理多紧张。
片刻,太史慈装作小兵,拿着一根长枪跟着头头身后,与之同行的还有三十多人,各个身上染血,衣甲损毁,看起来狼狈不堪。
“记住稍后怎么说吧!”太史慈在其身后顶了顶。
“知,知道。”头头看着不远处城头,也是咽了口唾沫。
不一会,一行人狼狈不堪回到城下,不过城门已经关闭,城头守卫也不少。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部将看着这三十多个衣衫不整,身染血迹的兵甲时,眼睛也是猛然一缩,一股浓烈的不安浮上心头。
“陈,陈将军,是我,我是张赖啊。”张赖紧张的口齿有些不清,面部发白,努力组织着语言。
“张赖,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将军呢!”部将的不安不是来自面前这些人,而是他们带来的消息。因为这些人穿着的是他们衣甲,此时染血,自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