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天色不过刚刚泛起蒙蒙的微光。
“将军,主公急件。”张郃营帐外,士卒郑重抱拳道。
屋内沉寂片刻,却见张郃快步掀开营帐,瞳孔充斥着血丝,一把抓过信件。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心乱如麻,久久不能入睡。而刚才他不过稍微入睡,那久等的消息终于传回,自然无法淡定。
帐内,张郃手臂微微发颤,终是拆开信封。
一目三行,刚刚悦目时,第一行字便已经让张郃振奋。
“儁乂无需焦虑,我既然用你,就不会疑你。本想让你继续统率三军,奈何公瑾献策,想将计就计,不久公瑾便亲自前来,故作接管你的中军主将一职。到时还需要委屈儁乂你侍身与贼,暗通袁绍,配合演一出将帅不和的戏码。”
阅完,张郃狠狠吐了口气,身子微微发颤,楚昊的信任让其眼角一酸,瞳孔微微发红,接着由心一笑,心中暗喃道:“主公恩情,颌万死难尝,区区侍敌,又有何妨。”
日进晌午,营外一行百骑,为首之人正是周瑜。
不过此时其面颊没有那往日的洒脱,反而始终阴沉着。
张郃奉命没有拔营,片刻大营内。
当着无数迷茫的士卒面,周瑜一把接过亲卫手中的玄玉宝剑,锵的一声拔出,怒喝道:“主公有令,罢免中军主将张郃官职,贬为偏将,中军由我统率。”
语出,无数士卒怔愣,他们是降卒,由张郃统率他们有亲切感,可是临阵换将,他们顿时不满。
“周将军,主公为何罢免张郃将军?”当即,不少小统军不服气道。
“身为将卒,听令即可,哪有这么多问题?”周瑜冷眉扫过,斥声道。
此时,张郃身旁,无数将校也是身子冲了冲,各个心有不甘,他们都是张郃一手提拔的,对于张郃的信任程度远高于周瑜甚至楚昊。
不过,张郃面露沉重,甚至是温怒,伸手拦下冲动的将校,旋即冷言道:“颌谨遵主公令。”
见自己将军低头,一旁校尉顿时痛喊:“将军,主公他这是听信谗言,有人诬蔑将军你啊。”
然而,张郃以及没有回应,只是沉着表情,一旁校尉不由冲上前,高举拳头怒喝道:“兄弟们,将军他不过是和高览叙叙旧,而主公却不能明辨是非,竟临阵换将,你们服气么?”
“不服,不服,不服。”
营寨内,无数士卒举手怒喝道。
不远处,周瑜闻声瞬间,脸色真的阴冷下来。主将在外,最怕的不过就是士卒只听主将的,反而对楚昊命令不闻不顾。
而此时,这个营寨士卒的表现让周瑜心中一紧,若是张郃真的有反叛之心,那岂不是...
见周瑜脸色沉底阴沉下去,张郃顿时心中叫苦,其心中清楚,自古君王最忌惮的便是外戚拥兵之重,当即叱喝道:“你胡言什么,来人,给我将其拖下去,杖责三十军棍。”
“将军,我,我是为你鸣不平啊。”统军当即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