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城,无论是百姓,还是军卒,此时皆面带冷冽,没了往日的笑语,个个满面死志,直奔校场。
将军府,此时步骛快步,正见糜贞几人面带焦虑,迎面而来。
“步太守,发生什么事了,为何鸣钟示警?”糜贞带着焦虑,急道。
“回主母,曹军领军来犯,故而鸣钟示警。”步骛连忙作揖行礼,恭敬朗声道。
“曹军来犯?王猛败了?”糜贞美眸顿时一紧,手心发汗道。
“主母无需多虑,此乃曹军三千铁骑来袭,我以令陈宪将军四闭城门,谅曹军也攻不破城门。”步骛连忙解释道。
“四闭城门?”糜贞顿时惊诧出声,接着冷眸斥问道:“步太守,外城尚未修葺成功,如今城外有近十万百姓依附,如此四闭城门,他们该当如何?”
“主母,如今大敌当前,我城中守军不过五千,不可意气用事啊!”步骛神情一紧,连忙箴言道。
一双凤眼紧紧盯着步骛,接着一字一句,声音虽然柔弱,可却透着坚定道:“夫君曾言,他将誓死守护广陵,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让敌骑踏入广陵一步。而今,夫君虽然不在,但我乃夫君正妻,岂可丢尽夫君颜面,弃十万百姓与不顾,龟缩城中?”
“可是主母,敌骑来势汹汹,我城中并无铁骑,若是出城决战,岂不是……”步骛面容带着恳求力劝道。
“广陵城内外百姓何止十万,何惧曹操铁骑。步太守如怯死,大可留守城中。”糜贞此时面露正色,接着将怀中幼子送入婢女怀中,竟是转身从屋内取出楚昊佩剑,直奔城中校场而去。
身旁,大小乔,貂蝉朱鄂几女,竟然对视一眼,面带坚强紧随糜贞而去。
她们相信,楚昊若在,也定然不会放任十万百姓不闻不问。
少顷,校场内。
此时糜贞六女身着英甲,束着发冠,隐隐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
高台上,糜贞环视一望无尽的百姓,脸上没有表情,有的只是无尽恨意。
此时那柔弱的声音尽量放大,娇喊出声道:“夫君曾言,但使广陵军将在,不教敌骑踏边疆。
如今,夫君北逐袁绍,而曹操铁骑来犯。城外,有我广陵百姓十万,若我等苟且闭城,或可免除屠刀。可夫君若在,岂会弃之不顾。”
糜贞说完,双眼发红,抬起手臂,缓缓抽出楚昊佩剑,娇喝道:“夫君虽未在,但我乃夫君正妻,今持夫君佩剑,愿与诸将士同战,誓不叫敌骑踏我广陵半步。”
话音刚落,糜贞也是抽出利剑,用着那娇弱纤细的手臂高举过头,面露死志。
语出,校场一侧,陈宪面露羞愧,怒抽利剑,对着很后五千军士吼道:“我广陵军士,死不旋踵。”
五千军士露出悲愤死志,高举手中刀枪,齐声怒吼道:
“誓护广陵,死不旋踵。”
“誓护广陵,死不旋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