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妇人你一句我一句,脸上皆是带着笑意,三品官员她们已经不知道能大到什么地步,最起码比十个县令还要大吧!
而此时,马母却是尴尬的挤出一丝苦笑,旋即摆手抱歉道:“各位姐姐,我家马钧年少孤僻,向来不爱与人说话,更没有多少才学,岂能是榜上说的那人,一定是同名,然后恰巧患有口吃罢了!”
“这个……”顿时间,众妇人脸上笑意渐渐内敛,化成一丝沉思。回想起来,马钧那孩子闷不做声,整日就会捣鼓一笑奇淫巧技,还真不像是能当三品官员的样子。
况且,马钧名不进传,别说外人了,就算他们村子恐怕都还有人不认识马钧的!更何况当今楚公了?
想到这,众妇人堆笑的脸缓缓收了回去,旋即苦笑两声,声音没了刚才的巴结,反而带上了一丝刻薄。
“也对,就马钧那个小结巴,楚公能招他去当官?还是三品大员!”一女子鄙视了眼,双手抱怀有些鄙夷道。
“说的也是,天下姓马的那么多,叫马钧的自然不少。像马钧这种整日不作声的,想来也不会被楚公看重!”
“好了,没看中就没看中,都吵吵什么,都回去做饭吧!”有一妇人看不惯这些邻居的刻薄,摆手示意众人回去。
“切,一个废物小子,怎么可能当官!”几个妇人又是讥笑一声,旋即转身离去。
“对了马嫂,西头那块地我还准备种点蔬菜,就……”先前那个说给地的妇女冷冷一声,旋即说道。
“严家嫂嫂客气了,那本来就是你们家的!”马母脸色挤出一丝和煦笑容,她也没把这话当真!
转眼间,众妇人已经离去,就连先前报信的妇人也是迟疑了下,苦笑两声走远。
看着众相邻的离开,马母神情暗了暗,接着叹了口气。这种人情冷暖她见得多。
她一家三口本是扶风人,本想来中原某条出路,只不过中原大乱,马钧父亲也是被抓去当壮丁战死,只剩马钧母子相依为命,若非马钧尚且年幼,恐怕!
家里没个男人,马钧从小就被欺负,后来也不和那些孩子玩,而马母被欺负已经是常态了,就连家里几口薄田也是马母自己开垦的,可以说是含辛茹苦的将马钧拉扯出来。
马母摇了摇头,就欲坐下锤洗衣服时,屋内出来一人,看上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声音带着口吃说道:“娘,怎,怎么了?”
“没事,街坊邻居误以为楚公招你为官,不过发现是假的,就都离去了!”马母倒也没有计较先前那些人说的,拿着棒槌就砸洗衣服!
马钧愣了愣,神情中有些诧异,接着上前从水缸中提了桶水过来,有些结巴道:“娘,你,你休息一会,让孩儿来洗吧!”
“没事,”马母和煦一笑,虽然不到四十,可脸上的老态已经长目可见。
马钧到没有纠结,迟疑半晌,咋舌道:“母亲,我,我们去广陵好不好?孩,孩儿听说楚公在广,广陵设有工匠营,听说里面的工钱不低!孩儿想去试试!”
马母棒槌顿住了,沉吟下看向马钧道:“钧儿,广陵距此有两千多里,恐怕我们家中盘缠到不了广陵啊!母亲知道你喜欢研究一些小玩意,可是广陵人才辈出,你到哪未必能被受用啊!”
马钧一听,默默的底下了头,他知道自己家中境况,若非后来楚昊掌控了冀州,恐怕他们家处境会更艰难。
可就算如此,他们家生活也算不上多好,毕竟冀州刚归属楚昊一年多,经济各个方面远远比不了徐州,最多只能让百姓不用挨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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