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施澈说是节目需要,可能要请他们去帮忙,化妆师一口答应下来。
你的忙我肯定得帮,化妆师说,我看着你火起来的,那不得见证一下我们大明星从扑到飞的过程。
借你吉言。施澈笑了笑说,我倒也挺想能火一下的。
一切准备就绪,开机当天定在十二月底,陈至渝和施澈很认真地发了条微博,预祝杀青顺利。
他们的场地不是全在当市,定在开机当天,陈至渝和施澈在化妆间准备造型。
导演叫徐绛,是陈至渝之前在圈内晚宴上认识的,市场上很多荧幕大片都是出自这位导演之手。
陈至渝很庆幸自己当年能有这么一位老师。
不过近年来这位导演不纠结于大陆的作品,快餐消费式的市场,好作品抵不过流量,而徐绛不愿意随波逐流,最近热衷于走同性题材的片子。
小陈好了吗?
陈至渝和施澈在化妆的间隙,门被人推开。
陈至渝和施澈站起身,鞠了一躬。
陈至渝:徐导。
施澈道:徐导好。
别客气,坐坐坐,你们弄你们的,我过来看看。徐绛这个老头子导戏的时候严格,不过私下里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陈至渝点点头,继续闭上眼睛化妆。
施澈面对大导演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闭着眼睛也把神经绷住了。
化妆师觉得好笑,捏着施澈下巴抬了抬:嘴巴不要绷那么紧,要上口红了。
陈至渝睁开眼睛看着施澈。
哦。施澈应了一声,慢慢张开嘴巴。
徐绛进来之后顺手拿着陈至渝的剧本研究起来,拿笔在上面圈圈画画。
昨夜两个人在安全屋磨戏对台词,把开头的场景和服饰全部都准备到位,顺便和群演一起试了几段。
这次电影大部分都是得陈至渝和施澈自己来的,徐绛这边顶多只能算个指导,全程都有摄像机拍着,如果徐绛亲自来导的话这节目就没意思了,纯粹就是拼团队。
化妆间里的空调开得很高,施澈有点犯困,他强撑着没打瞌睡。
他闭着眼睛在脑袋里把戏顺了一遍,化妆师在旁边絮絮叨叨:这眉还得再利一点儿,到时候你的眼睛不用跟平时那样,半睁着就行,发力点不在眼睛,唇得平直点儿,唇角往上弯弯对,显得不羁潇洒点儿。
化妆师道:行了,睁眼我看看。
施澈睁眼,看到了蹲在地上离得很近盯着他的陈至渝。
施澈愣了一下,开始思考刚刚说睁眼的到底是师哥还是化妆师。
陈至渝的发型才刚弄好,脸上就打了个底,嘴唇显得挺没血色的,但眸子很深邃,直直地看着他。
眉眼里都是他的样子,此间人间,好像除掉周围的杂物,就只剩下他们了。
还行吧。陈至渝笑了起来,比我还差那么一点儿。
陈至渝是单膝跪在他面前的,施澈坐在椅子上,耳根突然红了。
这个时候徐绛开口道:其实之前拿到剧本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你们上一部剧合作的时候就是古装剧吧?
施澈点点头。
这一次是一个现代戏,如果是现代戏的话,它的局限性会比较大,徐绛说,走剧情的话,少不了会有一些动作戏打架啊这些。
徐绛怕他们两个误解,特地又解释了一遍:所以如果要逾期的话,我有点难给你们保证,但是磨练磨练也是好的,对你们以后演戏都有帮助。
施澈还坐在椅子上,腿和手都绷得笔直,掌心搭着膝盖,跟幼儿园里坐端正听老师说话的小朋友一样。
陈至渝用手碰了碰他的手背,想缓解他的紧张。
徐绛抬眼盯着他。
徐老师渴不渴?陈至渝问,我等等让助理去给咱们带点饮料吧,徐老师要饮料还是矿泉水?
百岁山。徐绛说,我喝水只喝这个。
小澈呢?陈至渝问。
我还行,我不是很渴。施澈摸了摸肚子,他灌了一早上水了,稍微有一点点饿。
他早上没吃太多,怕吃太多来这边犯困,但是早上消耗的又多,他渐渐有点撑不住,总觉得肚子下一秒就要饿得打咕噜。
陈至渝刚想开口让助理去拿一些点心过来。
徐绛叼着根烟看着他们两个,突然道:你俩前段时间传的cp都是真的?
施澈差点一口口水呛进肺里。
没没有!施澈一边咳一边道,虽然他也很想让这个cp成真,没有在一起。
这么激动干什么?徐绛说,真没有?
真施澈看了一眼陈至渝,发现陈至渝也在看着他,他卡了一下壳,真的没有啊
真的没有?徐绛看向陈至渝。
陈至渝笑笑,没说话,伸手给施澈递水。
徐绛想了想,兀自点点头:也是,可能我最近这种戏导得多了,看谁亲密点儿都觉得他们是一对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降这么一说,在第一场开拍之前,施澈都不太敢看陈至渝的眼睛。
主要是真不好意思,当着师哥的面又被另外一个导演指认出来cp关系。
接下来还得拍戏呢,这让他怎么拍
准备一下,我们《共犯》第一镜马上开始。徐绛说,等等会有一场戏是在酒吧里面,灯光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到时候第一个镜头我会给施澈一个特写,这个时候的蔚然是心已经死的,他是一个厌于学习的少爷。
小少爷蔚然的家境不错,只不过父母很少管他,当今社会有钱就是王道,他的父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认为只需要每个月给儿子足够的钱,就可以买来他的快乐。
他们疏忽于对他的陪伴,也不屑于同自己的儿子一起讨论任何事情,他们认为蔚然只要好好读书吃饱饭享受金钱带来的快乐就可以了。
然而事实是,他们的宝贝儿子每天依旧吃不饱饭,因为高年级的学生会定期来问他要所谓的保护费。
他甘于当一个的缩头龟,为了保全自己而把父母辛苦赚来的钱财拱手让人。
蔚然的班主任认为他的父母不懂得人际的往来,每年赚那么多,却没有一分落到她的口袋,觉得碰上了一家子榆木脑袋挡了自己的财。
于是她每天都会在课堂上批评蔚然,用各种难听的词以及动作针对他。
这是校园暴力的第一个方面,来源于老师。
而山城街边那个少年容究,则是蔚然的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