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简直就是个变态,不……他就是个变态!”
李婵的脸上露出了惊恐而又后怕的表情,她撸起袖子,展示着胳膊上青青紫紫的淤痕。
那些痕迹或粗或细,或长或短,有的似乎已经消退许久,有的似乎还很新鲜。李婵情不自禁地涕泗横流,声泪俱下地描述着心中的噩梦。
“他把何娇和徐宏的骨灰掉包了,放在墓园的骨灰盒里装的就是沙子,而真的……”
“他把真的供奉在我们家的客厅,我不敢回家,我一回家,就能看到他们两个的灵位!我害怕,我的修儿更害怕!”
简瑶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同情,就连南城霈,此时此刻也有些动摇。但宴庭却像是根本没有心一般,面上毫无波澜,语气依旧十分冷酷。
“你可以逃,也可以选择报警,但是你一直在忍耐。”
“因为他每次打完你,就会告诉你,他错了,以后一定会对你好,对吗?”
宴庭的话像是一根针,刺穿了李婵的心脏,让她痛苦地弯下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我想相信他!我想给他机会!我真的爱他!因为我爱他啊……!!!”
“虽然他打我,但是他也会帮我上药,还会带修尔去买很多好吃的,他也是爱着我们母子的!”
李婵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满足,让简瑶有些不寒而栗,她往南城霈的方向挪了挪位置,南城霈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攥了攥。
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这就是一个自食恶果的女人,甚至现在都分不清好坏,毕竟无药可救了。
“既然如此,你不跟应该为他出生入死吗?这样,他就会对你的孩子更好……”
宴庭本想要刺激李婵,没想到,他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起了效果,李婵的表现甚至更加激烈。
她捂着胸口疯狂地大喘气,似乎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但在场的三人却没有一个去扶她,只是冷眼旁观她的挣扎。
最终,李婵还是自己冷静了下来,用红肿的眼睛瞪着宴庭,嘴唇微微颤抖。
“我的修儿,被他活生生的打死了!”
“他才五岁,因为摔坏了爸爸的酒瓶,就被摔坏了脑袋……”
李婵回忆起这段痛苦的过往,眼神是空洞的,她话中的内容令人不寒而栗,心里发冷。
连宴庭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毛,心里暗叹,这个徐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但是,李婵的默许助长了恶魔的气焰,他们两个为人父母,酿成这样的恶果,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的过错。
“但你没有把真相说出来,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还包庇了他。”
宴庭的话令简瑶和南城霈侧目,南城霈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真相,但简瑶却无法相信。
她固执的看着李婵,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结果,但李婵默认了。
她脸上的惊恐和恨意都变得有些扭曲,简瑶很难去描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他带我去拍婚纱照,去吃了烛光晚餐,我们家里的条件很困难,但他还是为我花了很多钱!”
“他给我补了婚戒,说很爱我,让我原谅他。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还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