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姨娘的丫环、婆子一看情况不好,不得不过来解劝,有几个抱住金铃,有几个去拉开风水先生,一个劲的劝。“金铃姐姐,你也别生气,这事跟他也说不着,要说让六小姐跟太夫人说去,总是太夫人答应下来的。”一个丫环陪着笑脸劝道,冬姨娘不在,远处又站着六小姐,她们心里实在没底。
“金铃,六小姐才回府,先好好休息,有事好好说,你这个样子也不能解决问题不是,总是要太夫人说了才算的。”一个婆子也劝道。
总之就是一句话,这事是太夫人决定的,跟她们这里的人都没关系,要闹就要太夫人那里去闹,在这里闹的再大,也没什么用。
冬姨娘不在,几个丫环、婆子全没有什么底气,哪里真的敢跟金铃对上,但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却又不得不过来解劝,心里一个个暗暗觉得倒霉,早知道之前就不跟着冬姨娘出来看热闹了。
金铃也不闹了,见好就收,站定脚步,推开自己面前的两个丫环,手一指对着风水先生道:“喂,你过来!”
风水先生这时候已重新恢复了自己道貌岸然的神情,手上的树枝早已扔掉,身上的衣裳拉了拉,一本正经的答道:“既然是六小姐的丫环,还是请回吧,侯夫人院子的事情,如果觉得不妥,就请去向太夫人回禀。”
对于太夫人那边的反应,风水先生还是很有把握的,为了让太夫人没有疑义,他直接说如果再不想办法处理了,太夫人来年必出大事,几个儿子全要伤着,恐怕会整个华阳侯府都可能出大事,甚至华阳侯府也不一定存在。
有这么一个大的理由放在那里,太夫人怎么也不会听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那位六小姐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难道还能真说破了天去。
况且他对于自己以前的名声,还是很得意的,自己可不是一般般,无声无姓的风水先生,许多人还是对自己称颂有加的,如果不是冬姨娘给出的价钱实在高,高的让他几辈子不愁吃穿,他也不会舍了自己的名声,也要跟着冬姨娘干这么一票。
谁还会嫌钱多呢,更何况更名改姓,远走他方之后,自己完全可以重操旧业。
“你是谁找来的?”金铃怒冲冲的问。
“是太夫人请我来的!”风水先生回答的滴水不漏。
“太夫人从哪里找来的野道士,居然敢出这样的馊主意!”金铃瞪大着眼睛,愤怒的道。
“什么野道士,你去打听打听,这里谁不知道我的名声。”说起这个风水先生是最自傲的,头一昂,不屑的道。
“好,你等着,我禀报我们小姐去!”看看打听的差不多了,金铃放下一句话,回身就走。
卫月舞一直静静的看着这边的事故,一双水眸冰冷似水。
那边争吵的声音过大,再加上西北风正巧吹过来,传的又是那个方向,所以虽然隔的远了一些,但还是听得真真的。
想不到这个风水先生居然不是无名无姓的,那就好,有名有姓,那就好打听,她就不相信自己一点纰漏都找不到。
不管冬姨娘是从哪里找来的风水先生,她跟这个风水先生合谋的事必然是事实。
太夫人看起来是真相信他们所言,那好,她会让他们自拆谎言……
“小姐!”金铃走了过来,正想向卫月舞禀报。
卫月舞摇了摇头,示意她已经知道,转身走了回去。
几个丫环一个接一个的跟着,见卫月舞沉着脸没有说话,也都不敢有半点言语,一行人默默的回到了清荷院。
卫月舞又带着金铃去看了看梅嬷嬷,发现她伤的的确很重,看起来冬姨娘那边的人是下死手推了她的,否则一向清健的梅嬷嬷,怎么会伤的那么重。